虚构故事是人类社会基础和支柱。随着历史不断演进,关于神、国家和公司故事越发强大,以至开始主宰客观现实。正因为相信伟大鳄鱼神索贝克、天命或是《圣经》,让人能够辟出法尤姆湖、建起长城、盖出沙特尔大教堂。但遗憾是,盲目信奉这些故事,也就意味着人类往往为某些虚构实体荣誉而努力(例如神和国家),而不是让真正拥有感受生命过得更好。
现在情况又是如何?乍看之下,们会觉得现代社会和古埃及或中世纪中国大不相同。现代科学兴起是不是已经改变人类游戏基本规则?虽然传统神话仍然重要,但现代社会制度有没有可能已经逐渐依赖于某些过去不存在客观科学理论,例如进化论?
们当然可以说科学理论也是种新神话,现代社会相信科学就像古埃及相信鳄鱼神索贝克。但这种比较经不起推敲。索贝克只存在于信徒想象之中。确实,索贝克信仰巩固埃及社会制度,也让埃及人建设起水坝、开凿出运河,得以防洪抗旱。然而,信仰本身并不会提升或降低尼罗河水位;相较之下,科学理论绝不只是某种让人合作方式。常言道,“天助自助者”,这等于兜个圈子告诉们:根本没有上帝,但是信仰上帝能够激励们自己去做某件事,并将之作为种助力。以抗生素为例,就算人不自助,抗生素也能助人,这可和上帝相去甚远,因为不管你相不相信抗生素,它就是有疗效。
因此,现代世界才会与之前世界大不相同。埃及法老和中国皇帝经过几千年努力,仍然未能克服饥荒、瘟疫和战争问题;而现代社会不过短短几世纪就已经大功告成。这难道不是因为们拥抱客观科学知识、抛弃互为主体神话吗?这个过程有没有可能在未来几十年间加速进展吗?科技让们能够将人类升级、战胜老化,并找到幸福快乐关键,人们会不会因此不再那关心虚构神、国家和公司,而心专注于理解物理学和生物学现实?
虽有可能,但事实要复杂得多。现代科学确实改变游戏规则,但并不是“以事实代替神话”如此简单。神话仍然主宰人类,科学只是让神话更为强大。科学非但没有摧毁互为主体现实,反而让它比以往更能完全控制客观现实与主观现实。在计算机和生物工程协助下,人类开始能够重塑现实以符合心中幻想,虚构与现实界线将变得更加模糊。
索贝克祭司幻想着有鳄鱼神存在,法老则幻想着能够长生不死。但在现实中,所谓鳄鱼神只是只非常普通、穿着金色衣服沼泽爬行动物,而法老也和最贫穷农民样终将过世。虽然法老遗体会用防腐油膏和香水制作成木乃伊,但还是样死得彻彻底底。相较之下,21世纪科学家却有可能打造出真正超级鳄鱼,也能让人类精英得到永恒青春。
于是,科学兴起之后,至少会让某些神话和宗教变得比以往更为强大。为解其原因,并且面对21世纪挑战,们必须再次直面个最令人烦恼问题:现代科学和宗教关系究竟是什?这个问题似乎早已提百万遍,能说早已说完,但实际上,科学和宗教就像夫妻,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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