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再能够为他们带来权力。世界正在变化,但他们摸不清变化方式和原因。权力正在转移,但选民不知道权力去哪儿。在英国选民想象中,权力被欧盟夺走,所以他们投票脱欧。而在美国选民想象中,是既得利益者垄断所有权力,所以他们支持反体制候选人,比如伯尼·桑德斯(BernieSanders)和唐纳德·特朗普(DonaldTrump)。但可悲事实是,没有人知道所有权力去哪儿。就算英国离开欧盟、特朗普接掌白宫,权力也绝对不会回到普通选民身上。
这并不代表20世纪独裁统治将会重演。就算是专制政权,似乎同样无力应对科技发展脚步或数据流数量和速度。在20世纪,独裁者对未来自有套宏伟愿景,例如法西斯主义,希望彻底摧毁旧世界,再建起新世界。不论你对希特勒等独裁者有何看法,都不可能说他们没有愿景。而到今天,理论上领导者愿景应该会更为宏伟,毕竟过去纳粹不过是有蒸汽机和打字机,就想打造出新社会,今天们可还有生物科技和超级计算机任君使用呢。
在科幻电影剧情里,希特勒样政客,心夺取各种新科技,用来实践各式极端政治理想。但回到21世纪早期,就算在俄罗斯、伊朗或朝鲜这些国家,实际领导人和好莱坞电影里形象根本是两回事。那些人看起来可没有什美丽新世界愿景。就算是金正恩或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AyatollahAliKhamenei),他们做过最疯狂梦仍然不过就是原子弹和弹道导弹之类,还完全停留在“二战”时期。普京似乎也只是想重建旧苏联集团,甚至是更早沙皇帝国。与此同时,偏执美国共和党人大骂奥巴马是个无情独裁者,说他阴谋破坏美国社会基础,但过8年总统任期,奥巴马费尽心力也只是勉强推动个小小医疗保险体制改革,不论是创造新世界还是新人类,都完全不在他议题之列。
正因为科技进步如此迅速,不论国会还是独裁者都被来不及处理数据压得喘不过气,现今政治人物眼界,要比个世纪前狭窄太多。于是,到21世纪早期,政治已不再有宏伟愿景,z.府就只剩下行政功能,维持着国家现状,却不再能够带领人民向前。z.府确保教师每月拿到薪水、下水道不会堵塞,却不知道20年后国家该走向何方。
在定程度上,这或许是好事。有鉴于20世纪某些宏大政治愿景导致奥斯维辛集中营、广岛原子弹爆炸,或许官僚系统胸无大志也是种幸福。有神般科技,再加上狂妄自大政治人物,几乎肯定是场灾难。许多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和政治学家认为,所有重大决策最好都交给自由市场来决定,结果这就成政客无为和无知借口,还认为这种做法是大智慧。对政客来说,反正切交给市场就好,自己何必要懂这个世界呢?这可真是太方便。
然而,科技已有神般能力,政治却短视而无远景,这样搭配仍有问题。毕竟愿景不定是坏事,而缺乏愿景也不定是好事。20世纪,反乌托邦纳粹愿景并不是自己分崩离析,而是被自由主义同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