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答之间,那老者突然眼泛赤光,呼吸急促,陆展亭顾不得同太监争论,翻衣袖露出整排银针,坐到床边,提手想要扎针,却被那太监抓住尖叫道:「来人哪,有人要行刺皇上。」
立时侍卫们蜂拥而而入,将陆展亭双手反扭
陆展亭路赶到养心殿,那儿竟无人当值,养心殿门虚掩着,陆展亭忍不住轻轻推开,他直走到内室,里面不要说侍卫,连内侍太监也不见位。陆展亭诧异到万分,有心想要离开,但内室里却传出隐隐呻吟声。
那是濒死之人喘息之声,陆展亭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脚步。他咬牙进内室,见黄衣老者正半躺在榻上,听到脚步声,便嘶声叫渴。
陆展亭慌忙半跪作个揖道:「臣内医院陆展亭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老者颤抖着指着茶壶,仍旧叫着水。陆展亭也顾不上他没叫起,连忙倒杯茶端到老者面前,老者把抓过他手,将那杯茶喝个底朝天。
他见陆展亭皱眉看着他,便喘息着问:「朕是不是不行?」
南国初春,杏花楼护院将年轻男子拖出,狠狠地丢在门口,接着身着翻领石青银鼠褂,大红洋绉裙女子走出来。
她妆原本化得很精致,只是经过宿不眠夜,便淡淡地化开去,跟她朦胧睡眼配,远远看去,生似幅漾开水墨画。
男子躺在地上「扑哧」声笑出来,他穿着件单薄麻纱内衣,胡渣满面,即便五官长得还算周正,也已经看不出丝毫俊朗之色,只是左边眉头有粒黑痣,淡色嘴唇弯,却又有说不出来诱人。
「真难为你,大嫂,这里你也能找到。」
那女子模样微怒,但却似在竭力压制怒气,道:「公公与你大哥昨儿个被召宫里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不知道关心,却在这边风花雪月,昏天黑地。」
「回皇上,恕臣冒犯,能让仔细看看吗?」
陆展亭得到老者肯定,伸出手搭把脉,查看他脖项,他见老者嘴边有处黄色物体,于是便用手沾沾,伸进嘴里,立刻脸色大变,失声道:「硫磺。」
他转头问老者,道:「是谁给皇上您服用硫磺?」
老者还没有答,就听身后有人细声细语道:「正是陆大人您啊。」位身着蓝色金丝蟒袍太监笑咪咪地站在门口。
陆展亭吃惊地站在那里,问:「?」
被她这提,那男子似乎也想起自己宿酒未醒,他勉强坐起来,抱住头,嗯声,然后懒洋洋地说:「他们原本是御医,彻夜不归,自然是宫中有人患大病,你又何须急成这样,托小福子进宫打探下便是。」
「问题是小福子去,也没有回来。」那女子声音微微颤抖地道:「又派小祥子去,他又没有回来。」
男子见女子露出惶惑之情,不禁温言道:「子青,不要着急,去替你看下。」
两人时间相对无言,隔半晌,苏子青才道:「你还不起来,天寒地冻,你看你穿……」
陆展亭在神武门领牌,便直奔养心殿,当今皇上身体违和,父亲与大哥多半是为此逗留。陆展亭虽然也是御医,但是恶名在外,宫里除哪个贵人养小猫小狗病,谁也不会真让他去把脉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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