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张就赏你吧!」陆展亭把银票往小同子身上丢,进院门,爬上榻,拉过被子倒头就睡。
可天刚黑,他门就被踢开,几个太监将陆展亭从床上拽下来,连架带拖地拉到上书房,丢在亦裕面前。
天已入夏,亦裕只穿件淡黄色麻纱袍子,半倚在书桌前,在灯下看书。
他彷佛没看到被丢在地上陆展亭,隔半晌才放下书,用手捻下灯芯,将灯调得更亮堂些,然后笑着问陆展亭,道:「陆公公今儿过得还行吗?」
陆展亭呵呵笑,刚想爬起来,又被那个太监按在地上。
小同子低声道:「这还不是呢,这要等上头批示。」
陆展亭脸沉道:「这准六品官是不是比正五品要大点?」
小同子犹豫着点点头。
陆展亭指着那大太监大喝道:「那还不跟上前狠狠地打,重重地打!」
那大太监哭丧着脸,问为啥。陆展亭冷笑道:「不为啥,爷今儿就是看你不顺眼!」
门,便见外头有个面黄肌瘦青年在假石上晒药草,他回头见笑嘻嘻陆展亭,掉头就走。
「喂!」
陆展亭拦住他,好像没见别人脸厌恶,搭讪道:「总不过,内医院庭试在即,你不好好在家温书,还来这里打杂,不怕又不过?」
其实那年轻人叫宗布郭,是个前金人。他虽然已是御用医士,但不知为何总过不内医院庭试,三年都只能在内医院打打杂。每日陆展亭见他,就嘻笑着叫他总不过,所以宗布郭将陆展亭恨之入骨。
「哪里像公公这悠闲,内医院事多,走不开。」他将公公两字说得特别重,脸上派幸灾乐祸解恨表情。
亦裕摆摆手,示意他们放手,陆展亭立即起身,先扭动下脖子,才笑道:「回太子话,今儿整理下奴才刚搬入屋子,见属下,聊点儿公事,下午看点
小同子吓坏,低声道:「陆公公,这大太监可是总领大太监侄儿?」
小太监也是吓得浑身发抖。
大太监见不由得得意,刚说句:陆公公,回头给你引见叔,咱都是自己人,就被陆展亭巴掌打得不分东南西北,摔倒在地。
然后,陆展亭上前顿狠踩,冷笑道:「别叫小爷再见你这阉渍货糟蹋人。」他揍完人,就拍拍衣裳扬长而去。
小同子见他边走边掏出银票,便苦笑道:「公公,这可是最后张。」
陆展亭听不答,继续剥着他花生,宗布郭掉头没走两步,陆展亭突然大嚷道:「总不过,你掉药方子。」
宗布郭扭头看,地下有个纸团,刚想冷笑声,但眼神动,将纸条捡起略略展开看,连忙塞入怀中,再也不同陆展亭多话,匆匆走。陆展亭在他背后轻轻笑。
他就这东散张银票,西散张银票,行到干清宫门口,见大太监死命地抽打个小太监嘴巴。
他也不动声色,在旁瞧半天,突然开口问小同子,现在内侍太监是不是还有捐品级,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就丢几张银票给那小太监,让小同子立刻带他去捐品级。
小同子头雾水地带着那鼻青脸肿小太监去交钱回来,陆展亭笑道:「如今这小太监是干清宫里戴顶子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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