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远,小福子才转过头去,低声道:「皇上,这小齐子是给陆大人……」
「行!」亦裕面色沉,拂袖而去。
小福子咽下唾沫,跟在身后。
亦裕往书桌坐,拿起本书,翻两页,便丢下,又换另本书,再翻两页,往桌上搁,道:「这肖浮宫又是个什地方,里头都是些怪病,好端端人送进去,也非得病不可。」
小福子给沏茶,陪笑道:「皇上您说是,要不然就让陆公公他还在那屋待着,他自个儿就是大夫,说不定自己能治。」
小福子点头道:「是,皇上。王大人说瞧这症状倒是像得热病,可是这两天来下头浣洗房、绣房,还有好些宫里头宫女、太监都得这种病。
「王大人说,现在也说不准,就怕是疫症,所以叫人来问皇上话,是不是将陆大人先送到东边肖浮宫去。」
亦裕轻哼声,道:「他这个月都是被关在天字号书库里头,就算要得什疫症也轮不上他,别又是陆展亭或者陆家搞出来花样,就让他原屋待着。」
小福子连连应是,他前头给亦裕引着路,才刚跨进上书房,忽然见前头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过去。
小福子怒喝声,那小太监似乎刚才慌神,如今定睛看小福子身后是着便装皇上,吓得腿软,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他只许福禄,自然是说亦仁少寿。」
他话音落,亭中其它二人均脸色变。
亦仁微笑道:「今天叫陆大人来,并不是要陆大人替操心。」他转头问王守仁道:「展亭现在怎样。」
「回王爷,奴才今天去看过,陆展亭只是受点热气。奴才想,这回他定是迫不及待等着王爷救他。」
王守仁见亦仁目带疑问,便道:「奴才开个清热方子,但在里面夹味生地,生地去寒。那方子陆展亭看点儿也没有吱声,以他眼力与性子,若是无意于们援手,必然会挑出来嘲笑番。」
亦裕喝几口茶,皱
亦裕皱皱眉,转身刚想走,只听小福子还在那里骂,道:「你这无礼狗奴才,皇上你都不放在眼里。」
那个小太监哭丧着脸道:「小福子公公,奴才是眼神不好,刚才也是吓着。伙头房小齐子这会儿正口吐白沫呢,急着去给他找大夫。
「他前两天还只是身上起点小疹子,王大人说是天热,点热气。这两天就起水泡,抓就破,淌到哪儿哪儿就烂。」
亦裕斜眼看那小太监不停地抓自己手臂,心里不由得凛。
小福子用脚踢,道:「还不快滚!」
亦仁似乎松口气,叹道:「展亭就是这样,非要吃够苦头,撞够南墙,才肯服下软。」
陆傅峰道:「王爷,为这个不争气东西,您怎可以冒这大风险。」
亦仁含笑道:「没有展亭,十年前就被下旨圈禁,哪里来这个福禄王。更何况只想到亦裕要拿你们来当替罪羊,却没想到最后落网是展亭。」他轻叹口气道:「这也是疏忽。」
王守仁道:「那奴才这就去准备。」
亦裕轻颤下眉毛,道:「你说陆展亭身上起疹子,还长小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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