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像是看出戏文,原以为自己是个票友,看前段便知旦角后段要唱什,谁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连戏文不符都说不上,这出戏唱半就戛然而止,空留下个戏台让他揣摩。
陆展亭是个豁达之人,过去再大事,觉醒来过去就让它过去,可是这不上不下,没有下文戏码不知道为何让他心里堵
皇太后沉默很久,才道:「这个人找不着。」
庄之蝶惊非同小可,道:「母后,怎会这样?」
皇太后整个人瘫在椅中道:「总以为他是太过惊慌,才会趁乱逃走,只要裕儿顺利登基,他也就不足为患。」
「这个人,他定在亦仁手里。」庄之蝶脱口而出。眼见皇太后脸露绝望之色,仿佛有灭顶之灾,她突然脑海中灵光现,笑道:「母后,您不用担心!」她字字地道:「亦仁绝不敢让那个人出现。」
皇太后惊讶地看着她脸,庄之蝶微笑道:「您忘刚才亦仁在朝堂上话,那天陆傅峰父子没有去给圣武帝问诊,亦仁另外指定王守仁不是吗?」
「现在才回想起来,那天拿牌子里头,并没有这出戏啊!」皇太后咬牙道:「那个时候,皇上还点评说,这弟弟败露那是肯定,这骨子里头商讨哪是装可装出来。这不是分明是说给听。」
「回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如果亦仁真上台,与他旧时过节,他岂能不算,跟裕哪里有活路?」
「母后,母后,那您就……」
皇太后叹道:「原本就算有这个念头却也没有法子,可是,有天在法华寺进香时候,突然撞上个和尚,这个人他长得……」
皇太后转过头来直直看着庄之蝶,道:「居然跟当时养心殿首领太监模样,突然就有个主意。」
「王守仁是他家生子奴才,如果这是个事实,那,他要如何解释,当时王守仁面对养心殿空无人,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这个事实呢?」
皇太后眼睛亮,嘶哑地道:「除非……」
「除非王守仁,他根本就没有去过。」庄之蝶将皇太后小心扶上床,道:「母后您放宽心,只要裕还活着,们就有机会。这次至多就是个平局罢。」
皇太后长舒口气,轻拍几下庄之蝶手,闭上眼。
陆展亭坐在凉亭栏杆上,将手中馒头撕丢在池塘里喂鱼,块接着块。他搬到叶家来已经好几天,亦仁似乎没有点反应。既没有遣个什人过来问个原因,更加不要说亲自露面。陆展亭倒不自在起来。
庄之蝶颤声道:「您让那个人扮张首领太监,遣散内侍,然后又喂圣武帝吃硫磺?」
皇太后痴痴地道:「真是觉得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张太监贪杯,那天特地让人在他酒里和些蒙汗药,等他醒来赶去养心殿,切乱糟糟地,谁也不会留意刚才那个张太监与眼前这个有何不同。切都太顺利,当时是觉得天助也。」
庄之蝶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道:「母后,您觉得是亦仁……」
「是他,没错。」皇太后突然又颤抖起来,道:「他在朝堂上看着笑,他说每句话都是别有所指。」
「母后,只要您把那个替身给杀,就算亦仁知道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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