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之蝶听刚想打断,王守仁已经抢先说,道:「皇太后,您只要想开就好。这蒲生池中,其叶何离离果然是种遗憾,可要想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这见与不见,都在皇太后心里。」
他说完起身对庄之蝶道:「皇太后无甚大病,只需有人常常开导于她,再开几帖方子安安神就好。」
庄之蝶见他出门,才松口气。
八宗亲王笑道:「皇后无须担心,他在们眼皮子底下能做什,这药不吃也就是。」
「听说这几天,这里不大太平,这老十心急难耐,恐怕是要搞出点什事来,老夫多带些人亲自把关,就不信他能翻出天来。只要等皇上找到,到时他就算有通天本领,也休想谋权篡位!」
八宗亲王鼻孔哼声,道:「这就是那个陆展亭吗?看他年纪轻轻,傲慢得很。」
庄之蝶微微笑,也不去搭话,陪着八宗亲王走入中堂。
王守仁走进来见八宗亲王在中堂品茶,连忙上前弯腰施礼,道:「老亲王怎在此!」
八宗亲王眼皮吊,哼道:「等你呢,让你看看有什不妥!」
王守仁苦笑道:「谁不知道老王爷您宝刀未老,老当益壮,这不是拿取乐子吗?」
庄之蝶生生将那个疯字咽回去。
陆展亭见庄之蝶面无人色,便劝慰道:「也不用太过担忧,应该是时日不久,不过要用重针。」
他说着扶着皇太后躺上,庄之蝶见他路用针过之后,皇太后果然明显镇定下来,方才松口气。
陆展亭收针,起来道:「明儿再来!」他转头见皇太后床上有本《乐府解题》,便随口道:「皇太后这两天精神不济,这书就不要看。」
庄之蝶刚将他送至殿口,有宫女进来禀道:「太医院派来王太医给皇太后问诊。」
庄之蝶松口气,道:「皇叔说得是。」
八宗亲王哈哈笑,颇为得意。王守仁走进内室,庄之蝶眼皮也不敢眨地看着他举动。
王守仁搭完脉,才问:「皇太后,最近可是觉得胸闷、气短?」
皇太后喃喃地道:「是!」
王守仁微笑道:「皇太后,您没甚大病,只是念想过度,得不到排遣,以致郁结纠心!」
「可是他们夜夜缠着,夜夜缠着!」
庄之蝶有些紧张,连忙道:「就说这儿已经有太医问过诊,请他回去吧!」
陆展亭连忙制止道:「无妨,已经不是太医院人,按规矩太医院是必须派人前来问诊,这位王太医医术是可信。若是你将太医拒之门外,反而惹来是非。」
「正是,个区区太医又何须怕他。」鹤发、乌眉、红颜八宗亲王跨进来。
庄之蝶见他大喜,道:「有亲王在,天底下哪还有人敢在此放肆。」
陆展亭笑,施礼,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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