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仁看着他跑远身影,原本淡定目光渐渐变得深远起来,他嘴角弯,露出个似有似无微笑。
沈海远从树后转出来,微笑道:「这个陆展亭看起来糊里糊涂,只怕很有自己主见,主子要真想降服他,恐怕要凭空多出许多麻烦。」
亦仁站起身来,看着天色渐暗天空,悠悠地道:「你知道吗,像陆展亭这样人,你只有让他去飞,看着他摔落,才能让他明白,他永远不可能是飞鸟,
陆展亭半仰着头去看亦仁,却发现自己看不清,那俊俏面目模糊不已。陆展亭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那张脸,可还没碰到那张脸,他唇就落在自己唇上。
番口舌交缠,两人亲热过后,坐在柳树下,陆展亭枕着亦仁腿看着蓝天,道:「瞧那鸟儿,飞得真欢!」
亦仁轻笑几声,手缠绕着陆展亭撒在腿间乌黑长发,道:「展亭何必去羡慕那只形单影只鸟儿,哪里及得上红尘中,有你作伴呢。」
「真能陪伴你?」陆展亭笑,又道:「王爷当真需要人来陪伴吗?」
亦仁微笑地对着陆展亭眼睛,温柔地说道:「你当然是要留在身边。」
世十皇子党朝间分崩离析,十皇子被圈禁,家从被贬往关外。」
「而离奇是,与他们交往密切福禄王却安然全身而退,还被委以处理十皇子相关事务之职。但是,十皇子二个已怀有身孕小妾,却在前往关外途中相继意外身亡。」
「这当然不是福禄王下手,他只是将十皇子家人,交给当衙差粮官儿子……」
陆展亭没来由地阵厌烦,他忍不住吼道:「你不要再说!」
李侗叹气道:「只想告诉你,斩草除根才是福禄王本色,想当年把十皇子家从贬往关外文牒由草拟,时至今日回想起来,仍然恍若噩梦场。」
陆展亭与他对视良久,才有些困惑地问:「为什是?」
亦仁笑,望着风吹涟漪起河流,似乎在自言自语,含糊地道:「因为你有没有东西,你有着不能保留东西,有你才能完整。」
陆展亭似乎没能听清他话,只觉得亦仁似乎在沉思,他漂亮唇角微微抿着,这让他平时看起来总是波澜不惊脸容带点属于孩子倔强。
陆展亭心头软,侧过身抱着他,亦仁没有低头,却突然淡淡地道:「展亭,把你保留那部分也给,好吗?」
陆展亭打个哈欠,坐起身来,含糊地道:「突然好饿。天牢里都没好好洗把澡,先回去泡个澡。」
陆展亭转身快步而去,他越走越快,最后在天牢外跑起来,直跑到桃花渡口,对着那滚滚水流喘着气。
个女人在梁上高高吊着,人影绰绰,却无人哭泣,无人怜惘,有只是众人窃窃私语,那个女人长发蒙盖着自己脸,仿佛即便是死也无颜见人。
陆展亭带着点晕眩抬头看着这个女人,她正是前不久自己刚救下宋妃。
眼前景象晃动不息,让陆展亭觉得有点恶心,他往后退步,却像是撞到个人,淡淡龙涎香让人觉得舒适。
那个人双手环住陆展亭,笑道:「你刚出天牢,就看到你,没想到你跑这快,害得追你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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