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亭见她发鬓蓬松,就顺手在梳妆台拿把梳子,笑道:「子青,给你梳头。」
「你给梳头,你给拔毛是真,每次都被你抓下大把头发。」苏子青说归说,却含笑地坐到铜镜旁。
陆展亭轻轻地替她梳着,苏子青惊诧道:「你这个小猴子长成人样,手懂得轻重。」
陆展亭边梳头边笑道:「子青,如今当然与过去不同,已经长成大人,还那混,那时光不是让狗活?」
苏子青白他眼,啧道:「你给狗过年岁还少吗?」
下面佣人见许久不见陆二少爷,脸上均露出分惊讶,又有几分怪异表情。
这位以觊觎嫂子、顽劣、才情在少年时就声名远播陆展亭,直与这个家是格格不入,他们直都认为陆展亭旦踏出这个家门,就不会再回来。
「子青在吗?」陆展亭好不容易逮住个跑得不快仆人。
「在!」仆人边愁眉苦脸答道,边四下张望着。
「在哪?」
面前,他念道:「光华能照乘迎春夏秋冬客,身价重连城驾东南西北风是吗?」
老板连连点头,喜道:「正是!再加个喜庆、气势点横批。」
陆展亭笑,搬个椅子,站上去刷刷题四字横批,然后跳下来拉起叶慧兰就出门。
老板仰着头看不清楚,只好往后退退,见陆展亭龙飞凤舞题四字:愿者上钩。不由得苦笑不已。
叶慧兰见陆展亭个人闷不吭声地往前走,她磨蹭着跟在他身后,问:「你为什要买个镯子啊?」
陆展亭替她卡上最后个发簪,才笑道:「是呢,所以以后才要好好活啊!」
苏子青神色似乎有些黯然,道:「你果真要好好过才是呢,要懂得疼惜自己……」她说到这儿,哽咽声,仿佛说不大下去。
陆展亭在她头发上抹点香油,笑道:「说得也是,不能老指望着别人来疼惜自己。」
苏子青阵沉默,她突然转回头抓着陆展亭,犹豫再犹豫,才道:「展亭,你还想让再帮帮你吗?觉得这次定能行!」
陆展亭蹲在苏子青脚边,握着她手,笑道:「子青,其实直想要跟你说
「伺候她小翠说少夫人觉得不舒服,今天就没出过房门。」陆展亭手松,那仆人撒腿就跑得没踪影。
陆展亭轻车熟路地走到苏子青房门前,刚想推门进去,手缩下,改成轻叩房门。
「谁啊?不是说头晕得很,今儿午饭不用上。」
「是,子青。」
很快,苏子青双手打开房门,讶异地道:「你怎回来?」她侧过身将陆展亭拉进房,又问:「你这皮猴子如今怎这懂规矩,晓得敲门?」
陆展亭淡淡笑,道:「送给个心爱女人。」
叶慧兰忍又忍,才又问:「谁啊?」
陆展亭笑,转头道:「反正不是你啊!」
叶慧兰气得在他背后大骂,道:「谁稀罕你这个丑八怪!」陆展亭在她骂声中踏进陆府门。
陆府是出名书香门第,府里处处竹影婆娑,菊兰绽放,陆展亭却单单喜欢后院唯棵大槐树。他曾在树下玩耍、躺着温书,有时槐花零落飘下,花蕊中蜜那份沁甜记忆,始终萦绕心头,不肯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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