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卿将热茶放在旁,面色苍白笑道:“不止知道剑尊要来,还知道剑尊心中所想。”
宁霁端着茶看向他。他眸光冰冷,看着是极其冷淡模样,端着茶杯手却微微顿顿。
谢与卿道:“若所料不错,剑尊准备去鬼蜮赴约,帮拿出解药。”
“是不是?”
宁霁抿唇道:“此事因而起,若非你为帮而留下对付苏风焱,也不会如此。”
宁霁自然是不知道楼危宴梦见他事情。
在将玉清宗事情处理完之后,他这才起身去另边。
院中灯火还亮着,谢与卿果然在等他。
两人之间有默契在,之前白日里虽句话也没有说,但是谢与卿知道宁霁会来找他。
他打发吴罡下去,静静观望着天象。
楼危宴皱皱眉,忽然伸手将手贴在他面具上。
带着寒意面具入手,眼前迷雾终于破碎。
梦醒……
楼危宴睁开眼来,过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梦。
他梦见——宁霁。
他并不是喜静之人,此刻竟也能安安静静。破损修罗刀在指尖摩挲着,楼危宴抬起头来。
梦中宁霁似乎是察觉到什,长睫落下之后,又忽然转眸。
苍白指节握住书册,楼危宴心中紧瞬。
这夜过很是漫长。
直到后半夜时候那本书终于看完,宁霁按按额角,进房间休息。
梦中宁霁与楼危宴往日所见样,却又有些许不同。
也许是夜里深寒,他披着件白衣在桌前看书。
烛火幽幽闪动着,映着他苍□□致下颌。楼危宴想起——宁霁有张极其叫人惊艳面容。
他本是想要看看他在看什,目光却不自觉地往对方脸上看去。
可惜是在冰冷鬼面之下,只露出丝阴影。
月色下,那人眉头皱起来。谢与卿摇摇头:“剑尊可知
之前谢与卿便是知道自己会有劫。修道之人对劫数本就敏感,更何况他修是占卜之术,更是清楚。
只是谢与卿没想到,自己死劫竟然会是鬼蛊。
他垂眸倒杯热茶,便看见有人披星而来。
院中门并没有关上,宁霁远远就看见谢与卿在,脚步停瞬,又走进来。
“你知道会来?”他淡淡问。
手指贴在那人面上,甚至差点就要揭下那张面具。
寒潭边那张清绝孤寒面容闪而逝。
楼危宴握着修罗刀手倏然收紧,闭着眼眉心下压。
他怎会梦见这个?
……
楼危宴站在书房位置上这才挪动脚步。那书桌窗前有束桃花,布置与宁霁解剑峰上场景模样。
窗外虫鸣声渐渐归于寂静,烛火闪动两下,最后丝也燃尽。
在蜡油滴下之时,楼危宴终于迈动脚步。
他进室内。
张屏风之隔,宁霁闭目似乎在休息。他身上披着白衣滑下来些,鸦羽冰冷,手边还握着剑。
宁霁容貌还是遮挡在面具之下。
他此刻尚未意识到这是梦,还特意隐去身形。
那本书在手中执许久,过会儿后那人又垂眸翻页。
他身形单薄,鸦羽墨发未曾束冠,与白衣映在起,白与黑对比下无端叫人心头跳。
宁霁看多长时间书,楼危宴就敛去气息在旁边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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