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当时有关老年痴呆症知识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普及,不管是父亲还是感觉母亲难以伺候,但其实这只不过是借口而已。很后悔。比起工作,父亲和都应该优先考虑母亲。不是通过文字书信,而是起陪在母亲身边,握着她手,贴着她脸颊,让她安心。
不过,母亲从以
晚上,当结束工作从外面回到家时候,在书桌上,放着母亲给信,几乎每晚如是。说是信,其实是母亲在当时常用信纸上,用铅笔写下歪歪斜斜字,列举着件件事,像是笔记样。有不少是在写到半就戛然而止。很明显,这不是母亲写好后送过来,而是她蹒跚着(多半是喝醉)爬到位于二楼房间后坐在那里写。由于母亲老年痴呆症越来越严重,因而很多内容都是重复。但是,这些文字中所饱含感情,确确实实是从母亲心里最深处生发出来,这点不容置疑。就算想要安慰和开解母亲,那些感情就像扎根于灵魂深处癌症样折磨着母亲,有时候想,所写回信大概无济于事吧。
好几次来这儿,想跟你说说话,但又想着,作为个已经没多少日子可活母亲,让还年轻你不开心话,也很难过,所以就那回去。但是想要告诉你是,就件事,今晚如果你不想动话,什都不用做就好,反正保姆或者其他人也都可以做。这句话清楚地让明白,什时候死对来说都无所谓。果然还是很寂寞很寂寞啊。
你在外面有别女人时候,同情,也关心体贴,很温柔。但是到觉得自己没做什亏心事时候,态度又变得很冷淡很冷淡。
该怎做才好呢,你……(此处中断)
到这儿来,丝毫没有想要打扰你工作。刚刚顺着黑暗夜路散步去。边散步,边想,其他人家是不是也跟家样呢。但是到处都灯火通明,不由得感叹今天晚上这刻真是愉快。
今晚又来。期待着什时候你能开车带和孙女出去玩玩。今晚好像长高寸。好像稍微有点儿明白,人啊,不管是男人女人,都必须能够个人活下去。觉得过去将你父亲彻三看得过于不起。既然也是个人,那是不是也必须相应地做点儿什呢?好像领悟到:不是依靠彻三活下去,而是依靠自己活下去。
母亲信中混有两三封没扔掉父亲彻三回信:
十二月二十日深夜三点
对你最近举动,羞愧不已,终至伤心。刚刚看你写东西,也切身地感受到你认为不爱你,这实在令难以忍受。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对你爱都没有改变。请不要怀疑,世界上最爱就是你。
说出那些尖酸过激话只是时之气,多次忘记你吩咐事,同件事过分钟就忘,还要你提醒十多次,这让感觉身为人之悲哀,以致说出那些粗,bao话来,这都是个人性格有缺陷所致,但是与对你爱无关。并且,你由此怀疑对你爱,未免本末倒置。直忙于工作,工作中被打扰对来说是难以忍受,这时候就算发脾气,那也跟对你爱没有关系。(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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