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从春天直打到深秋,北国前线已经后撤至勇宁关附近,北国几乎让出当年他们侵占西金所有土地。不但是北国,南国军队随着战线深入,面对悍勇北国将士带来巨大伤亡,也使得亦仁用兵更加小心起来。南北二军便隔着条勇宁江对峙。
谢问柳手里玩着那颗白子看着眼前这条波涛汹涌勇宁江,现在还远远未到立冬,所以江对面是排排南国船舰,黄色皇旗在空中飞扬,谢问柳几乎觉得自己能听到它们猎猎作响声。
他们形势与当年薛德昭遇上几乎模样,而当年亦仁是用空城计南绕勇宁江突袭西金都城,那他们这次又会用什计策呢。他脑海里最近老是浮现老疯子没下完那盘残局,黑白二子隔江对峙,这明显就是指这条勇宁江。这看来老疯子早就料到他们并不是亦仁对手,迟早会重蹈覆辙,撤至勇宁江固守。老疯子手扣白子,自然是代表白子是北军,黑子就是对面亦仁,可是为什在棋盘上白子会那少呢。
他这想着,突然听到博野在身后唤他,谢问柳转过身来,博野气喘吁吁地道:“大人,找到!”他喜道:“没想到老疯子没胡说,果真在后面山里找到藏着大炮,足足有六十多门,山洞堆满着乾草,炮弹保存很好,完全可以用。”
“好!没有让其他人知道吧?”
战争捷报不断地传来,北国不宣而战,着实打南国个措手不及,连被他们拿下几个边陲小城,但同时也传来亦仁在南都金陵宣告御驾亲征消息。谢问柳得到这个消息,二话不说回家将自己新缝制战袍穿上,赶到亦裕上书房,果真见到他已经穿戴整齐。
亦裕看到他装束,用出奇柔和声音道:“你就不要去。”
“君上,臣也是武将。”
亦裕擦着头盔道:“知道你很不愿意打这场仗……也知道这场仗打得很牵强,要想赢他,根本没有必胜把握,只是……想要个解脱,想要个结局。”
“臣是不愿意打这场仗,只是君上决定,就会支持。不管君上去哪里,都跟着。”
“大人放心,绝对保密!”
谢问柳点点头,这炮是找到,可要怎诱这亦仁过江呢。他回到帐中摊开纸在上面写十四个字:马谡拒谏失街亭武侯弹琴退仲达,谢问柳写完搁笔叹道:“这武候
亦裕沈默许久,遍遍地擦着头盔,良久才问:“你喜欢,只是因为长得漂亮吗?”
谢问柳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嗫喃会儿,刚想说什,亦裕已经戴好头盔出去。
而就在谢问柳出征前夜,老疯子在半夜睁着眼去,他就坐在书案前面对着那盘棋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盘棋,手里还牢牢地扣着枚白子。谢问柳费很大劲才扳开他手指,将那枚棋子放在锦囊里,带着它跟着亦裕出征。
战争以腥风血雨方式展开,南国似乎对南北这场仗准备也很充分,甚至可能要高于北国。他们早在些重镇屯兵屯粮,其反应速度远超过北国将领们想像。
开始时候总是有输有赢,但是很明显亦仁作战经验远胜过北国年青冲动将领,他不温不火性格也比亦裕更适合打场旷日持久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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