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医生（6 / 13）

病人WM刚满18岁，事发当天他在外面和朋友们玩儿。鬼混过阵后，他发现自己正在个公交站棚棚顶上跳舞，当时旁边有根灯柱，于是他决定像消防队员样顺着灯柱滑下去。他跳过去，以考拉姿势抱住灯柱，开始往下滑，结果发现判断错灯柱材质：他以为柱子很光滑，可以溜到底，结果柱子极其干涩，就像砂纸样，下滑过程因此变得十分痛苦。滑到底时候，他被直接送到急诊室——双手掌严重划伤，阴茎完全脱套。

当时刚在泌尿外科待小阵儿，见过不少阴茎，可从来没见过状况这糟。假如有地方钉起来，那东西看起来就像朵玫瑰花饰。几英寸尿道外露着，上面裹着大概直径半厘米厚血浆，让想起被浓稠番茄酱粘在碗底吃剩意大利面。

可能并不出乎你意料，WM看起来非常沮丧。他问们阴茎是否还能“穿套”，听到答案后，他整个人更阴郁，因为主任医生

呋塞米(14)，试图以次充好。这做不仅浪费夜晚时光和医院病床，而且你总是让自己客人住医院，感觉也不是正确待客之道。恳切建议你像其他人样使用“粉笔”(15)。

你忠诚，

亚当·凯医生

2005年1月31日，星期

今晚救条人命。小哔哔把召唤回病房，去查看名68岁住院病人，当时他已经脚踏入鬼门关——怎说呢，他就像是已经按响死神门铃，并且通过毛玻璃往门厅探头探脑。当时他血氧饱和度(16)已经低至73％。事后回想，假如不是医院自动售货机坏，假如按原计划买到那条士力架，切可能就来不及。

当时甚至没有时间先在脑袋里过遍整个营救计划大概要点，立刻就像启动自动驾驶模式样，展开步接步行动——在此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能力。吸氧，静脉注射，血液测试，动脉血气分析，上利尿剂，上导尿管……病人几乎立刻有所好转，就像绑着蹦极绳人被从距离地面只有几毫米地方猛拉上来。对不住死神，今天晚上你晚宴看来得缺席个人。当雨果赶到时候，感觉自己简直是超人。

想到这是做医生5个月来救第条命，那感觉怪怪。外行人可能觉得，们每天在病房间冲来冲去，似乎把英雄式举动当作家常便饭——其实开始自己也是这想。然而事实是，虽然每天会有几十甚至上百名病人被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但救治行为通常是以种低调团队方式进行。换句话说，并非某名医生某个举动就能让病人起死回生，实际上，相互配合医生间甚至没有个所谓缜密计划，大家都是不断查看着病人是否有所改善，然后依据情况不断调整方案。

但有时候，某位医生真能够以己之力救人：今天，这种情况第次轮到头上。雨果看起来很高兴——至少他已经表现出他能够表现极限：“成，你能让他在地球上再活几周。”天，就不能让超级英雄稍微喘口气嘛！

2005年2月7日，星期

刚刚轮岗到手术室(17)，就荣幸地遇到第个值得纪念脱套伤(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