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几乎见过她所有
任何优惠,而且每天、每个小时、无论日夜计价方式完全样。只有圣诞节他们才会特别开恩,或许是觉得圣诞节还收费未免显得有点儿太贪心。
唯特例是针对生产妇女,她们会拿到张有效期为3天免费停车券,前提是必须让产房护士长签字。和护士长倒是挺熟——不是因为每天都穿梭于产房为他们排忧解难,而是偶尔会带盒维也纳奶油酥饼给他们吃。每隔几天,护士长会就给开张免费停车券,因此在过去几个月里,直靠着黑市交易在停车场占据席之地。
不过今天遇上事儿:下班时,发现车被钢锁夹上,前挡风玻璃雨刷器下还压着张120英镑罚款单。算下,自己买个铰链器话只要55英镑,可当时太累,已经连续工作12个小时,只想能赶快回家躺到床上。取下罚单,想看看该联系谁,结果上面出现停车管理员疯狂草书:“生他妈太长时间,哥们儿。”
2007年1月21日,星期日
正想着很久没遇到“小孔塞大物”闹剧,今天就在急诊室遇到个20来岁病人,她因为“那里”塞个瓶子来寻医问诊。边上扩阴器(19),边想着这回会是什——香奈儿5号香水?2升装果粒橙?或者是24年前玩《龙与地下城》时想过关必须喝下魔法药水?答案揭晓,原来是个医院专用标本瓶,里面还装满尿液。
怎也想不明白背后原委,只好让她给讲讲发生什。原来是缓刑监视官要求她提供尿液进行检查,本来她可以简单地选择不嗑药,可非得耍聪明,让她妈妈帮着尿瓶,然后用*d把瓶子“走私”到指定检查地点,再倒在监视官提供尿检杯里。认真考虑下,假如把这场闹剧如实记录下来,会增加多少工作量,于是决定假装从没问过这个问题,打发她回家。
2007年1月29日,星期
几周前,最喜欢位病人去世,为此蹶不振很久。她离开并不出乎意料——KL已经快80岁,患有转移性卵巢癌,她在病房里待时间比来这儿上班时间还长,期间只是短暂出院回家过几天。她身高5英尺,点儿也没有波兰人粗犷体型,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喜欢讲家乡那些情节曲折长故事,可惜总是在别人听得津津有味时丧失讲述乐趣,每次都以“哎呀哎呀,就那样吧”和不耐烦地挥挥手草草收尾。
最棒是,她很瞧不起主任医生弗莱彻教授。虽然比弗莱彻年长足足15岁,但每次见面她总管他叫“老头儿”,和他讲话时还总是激动地用手指戳他胸膛,有次还嚷嚷要见他上面“管事儿”。每次巡房时都很期待能见到她,见面后俩总要闲扯顿,慢慢开始变得很熟悉。
她下认出是波兰裔——虽然家已经在英国定居三代,也直和英国人通婚,并把孩子不断送进昂贵私立学校。她问家原本姓氏是什,告诉她是“斯特雷科夫斯基”,她听后悲伤地摇摇头,直说这美波兰姓氏不该就埋没,应该以自己过去为傲,也许有天该把姓氏改回来(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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