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脑袋上糊满胶状物质,甚至比宠物店下水道里状况还恶心;最后是胎盘,闻起来就像是不新鲜精液。对个还打着野格炸弹气味嗝、出汗闻起来还是乳酪咖喱牛肉味人来说,这些实在太恶心。孩子被顺利接生出来,正当准备缝合子宫时,助手晕倒,头栽向病人敞开腹部。“咱们可能得给病人用点儿抗生素。”麻醉师建议道。
2008年5月13日,星期二
和罗恩还有其他几个朋友在酒吧参加问答比赛,其中个问题是“人共有多少块骨头”。冲口而说出大概有60块,结果队友们都愤怒大叫起来。试着向他们解释:医学院里真没教过这个,在门诊里也绝对遇不到需要此类知识场景,所以这属于没用知识,就像不指望罗恩能说出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种类税收样……但为时已晚,能从队友们惊恐表情里看出来,他们都在回想自己向这个连人有多少块骨头都不知道医生咨询过什医学问题。另外三个队都答对得分。(10)
2008年6月2日,星期
出产前门诊。位助产士临时让去帮她查看位病人——32周,初产(11),低风险,只是来做常规检查,但助产士用思路高(12)找不到胎儿心跳,所以让来看看。这种事常发生,99%情况下都是虚惊场,般会像空姐推小餐车样推着辆可移动超声仪进去,迅速在显示屏上把孩子心跳指给父母,然后再把小车推出去,像个游戏节目主持人样全程保持微笑。当父母经历找不到孩子心脏嗖嗖跳动痛苦后,此刻他们只想在屏幕上看点儿确实证据。
可这次,显然赶上那1%特殊情况。从进屋那刻就有这样预感——那位助产士经验丰富,此刻她脸已经变成土灰色。病人本身是位全科医生,嫁给位眼科主治医生,所以屋里四个人其实全都明白出大问题,这让情况变得更难以承受。安装超声仪探头时,都没法儿像平时那样嘻嘻哈哈地安慰他们说“肯定没事儿”。
更糟还在后面,得叫主任来,在确认胎儿死亡病例上签字,虽然们三个都明白在显示屏四角范围内再也不可能找到孩子心跳。母亲表现得很理性、镇定、实事求是,像是突然切换到工作模式,像样高高悬起自己情感防线。父亲情绪则很崩溃:“谁想到们来这儿,却要埋葬自己孩子呢。”
2008年6月5日,星期四
值班表似乎让在医院各处随意被使唤来使唤去:从产前门诊到妇科病房,从不孕不育门诊到产房,从*d镜检查到超声扫描,所以每天都得和全然陌生人打交道。已经放弃交朋友想法,跟最熟可能就是楼下咖世家里那个每天帮做拿铁服务员。
这种情况下,在病人中更难看到熟脸,但今天下午在产房值班时,遇到那位几天前在门诊被诊断为胎儿子宫内死亡全科医生。她正在等着做人工引产(13)。见到,她和她丈夫看起来特别高兴——虽然恰恰是带来坏消息那个人,但至少是个熟人,他们无需解释什,不用说就已经全懂,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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