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们已经到
。帮您按五楼，可以吗？”
伯爵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电梯门口。他惊讶地看着调酒师。
“可是，奥德留斯，这辈子从没坐过电梯！”
伯爵在调酒师
肩膀上轻轻拍拍，然后开始沿着楼梯往上走。刚到二楼楼梯口，他便找个台阶坐下来。
“为什
们俄国人比其他国家人更热衷决斗呢？”他冲着楼梯间
本正经地问道。
你杯里酒刚喝完，他会立刻替你满上。可眼下，伯爵不明白他为什突然问需不需要帮忙。
“您外套。”调酒师解释说。
刚才把胳膊往外套袖筒里伸时候，伯爵确感觉自己动作有些不大利落。事实上，他丝毫想不起来自己是什时候把外套脱下来。和平时样，今天伯爵六点就到“夏里亚宾”。他直恪守晚餐前只喝杯开胃酒习惯。可他突然又想起，今天午餐时候，直到他吃完点食物，那瓶波德莱尔葡萄酒也没露面。所以，伯爵便允许自己要第二杯杜本内，随后又是两小杯白兰地，接下来他就只记得……只记得……
“什时间，奥德留斯？”
“十点，阁下。”
毫无疑问，有些人肯定会武断地将决斗贬作野蛮派生物。鉴于俄罗斯漫长而残酷冬季、频繁饥荒以及缺失公正等，贵族们在解决争端时会很自然地诉诸,bao力。但伯爵认为，决斗在俄罗斯士绅之间如此盛行是因为他们极其看重自己荣誉和尊严。
确，为确保参与者隐私，决斗按照惯例会在黎明时分荒郊野外进行。可他们果真都会在垃圾场或者废料堆之类地方决斗吗？当然不是！决斗会在四周是桦树林空地上进行，彼时天上还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或者在弯弯曲曲小溪边；也可能会在谁家庄园最边上挑僻静之处，在微风吹拂下，花儿从枝头轻轻摇落……也就是说，他们决斗地方大都景色宜人，就像人们在歌剧第二幕里所看到那样。
在俄国，只要场面华丽，声势浩大，任何事都不愁没有追随者。其实，这些年来，决斗地点风景越变越美，手枪制作工艺越发精湛，使得那些受过良好教育人，也更易因些琐碎至极事而选择决斗，来捍卫自己荣誉。所以最开始时，决斗只用来应对极端严重冒犯行为，比如出卖、叛变、通*之类；而到九〇〇年，它已变得
“十点！”
奥德留斯疾步绕到吧台另边。他扶住伯爵，帮他把身体从凳子上移下来，又引着伯爵从大堂穿过（其实没这必要）。这时，伯爵将自己心里话股脑全向他“倒”出来。
“你知道吗，奥德留斯？决斗是十八世纪初由俄国军官发明。当时，他们对它是如此热衷，以至于沙皇不得不专门为此下达纸禁令，因为他担心他军队很快就会被决斗折腾得个不剩。”
“这还真不知道，阁下。”调酒师笑着答道。
“嗯，是真。决斗不仅在《奥涅金》里是很重要情节，在《战争与和平》《父与子》和《卡拉马佐夫兄弟》里也总在关键时刻出现。看来，即使是握有生花妙笔俄国文学巨匠们，也想不出比两个中心人物相隔三十二步远，并用手枪来断恩怨更妙故事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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