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送你那副漂亮双筒望远镜人?”
“是,”尼娜微笑着说,“就是他。”
“你好,索菲亚!”伯爵说。
尼娜接着跟她解释说,在妈妈把新家安顿好之前,索菲亚得在这个可爱酒店里住几周。尼娜还告诉她要坚强,要有礼貌,还要听叔叔话,直到妈妈回来接她。
“然后们就坐上长长火车到爸爸那儿去。”女孩说。
召回来参加个关于未来农业规划会议。可开会头天,里奥就被逮捕。经过番努力,查到他被关在克格勃卢比扬卡大楼,但他们不许见他。当然就害怕可能出现最坏结果。可昨天,得到消息说,他被判五年劳改。他们今晚就要用火车把他送到谢夫沃斯特拉格(3)去。得跟他起过去。可在那边安顿下来之前,需要有人帮照顾索菲亚。”
“索菲亚?”
伯爵顺着尼娜目光朝大厅对面瞥去,那儿有个五六岁大女孩正坐在张高背椅里,漆黑头发,乳白色皮肤,双腿搭在椅子边上,离地面好几英寸远。
“现在没法带她起过去,因为得先找到工作和住地方。这可能需要两个月时间。但安顿好,就会马上回来接她。”
解释这些情况时候,尼娜仿佛是在汇报系列科学成果,系列和万有引力定律及其他运动定律样令们恐惧与愤怒事实。然而伯爵怎也抑制不住内心震惊和恐惧,尤其当这些特殊字眼个个接踵而至:丈夫,女儿,逮捕,卢比扬卡,劳改……
“没错,宝贝儿。然后们就坐上长长火车,到爸爸那儿去。”
索菲亚尽她最大努力,表现得像妈妈样坚强。可她毕竟不能像妈妈那样控制住自己感情。尽管她没有发问,没有恳求,也没有流露出点沮丧,但当她点着头表示自己听懂时,泪水仍然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尼娜伸出拇指,帮女儿把边脸颊上泪水抹去,索菲亚则自己用手背擦拭着脸另外边。尼娜紧盯着索菲亚眼睛,直到她确信泪水已经止住。然后,她点点头,在女儿额头上亲吻下,扯着伯爵往旁边走开几步。
“给,”她边说边递给他只有肩带帆布包,可能是哪位士兵背过,“这些是她东西。还有这个,你也拿去吧。”尼娜递给他是张小照片,没有镜框,“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尼娜看见伯爵脸上表情,还以为他在犹豫。于是,尼娜——这个天底下最独立自主人——把抓住伯爵胳膊。
“没有别人能帮,亚历山大。”她顿顿,说,“求你啦。”
伯爵和尼娜起穿过大厅,来到那个五六岁年纪,有着黑头发、白皮肤、蓝眼睛孩子身旁。倘若在别场合下被介绍给索菲亚,伯爵兴许早已饶有兴趣地注意到,这孩子身上很明显地打上尼娜粗犷实用主义印记:索菲亚穿着简朴,头发剪得和男孩样短,就连她怀里那只布娃娃身上穿也不是裙子。
尼娜在女儿跟前蹲下来,盯着她眼睛,并把手搭在她膝盖上,开始用种伯爵从未在她身上听过口吻说起话来。种格外温柔口吻。
“索菲亚,这是你萨沙叔叔,跟你讲过许多关于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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