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接部片子似乎都在争先恐后地将美国描绘成个充斥着腐败和残忍国度;在那里,正义者都是乞丐,善良人都是傻瓜;在那里,忠诚就像薄纸片样脆弱,而个人利益则如钢铁般坚不可摧。换句话说,他们将资本主义真实嘴脸原封不动地表现出来。
“这怎可能发生呢,亚历山大?他们怎会允许这些电影被拍出来呢?难道他们就没意识到这些电影正在撬动他们制度基石吗?”
在所有类型明星当中,没有谁比亨弗莱·鲍嘉更能吸引奥希普。除《卡萨布兰卡》(奥希普认为它是给女人看),他们把鲍嘉演所有电影都看至少两遍。无论是《化石
影,那些美国佬显然已经找到个每周只花费五分钱便能把整个工人阶级都安抚得服服帖帖途径。
“看看他们经济大萧条,”他说,“从开始到结束共持续十年。整整十年,无产阶级被扔在边,任其自生自灭,他们沿街乞讨,到教堂门口求助。如果说美国工人想要摆脱身上枷锁话,不在这个时候,那还能在什时候呢?可他们揭竿而起吗?他们扛着斧头去砸那些富豪家大门吗?根本没有。相反,他们拖着脚步进离家最近电影院,在那里,银幕上最新幻想故事就像用链子拴着怀表样悬挂在他们眼前。是,亚历山大,这个现象绝对值得们下功夫去好好研究。”
于是,他们便开始研究起来。
伯爵可以证明,奥希普对这项任务绝对重视。播放电影时,他几乎坐不住。看西部片时候,如果影片中有人在酒馆打架,他会紧攥着拳头作势挥上几下,先是照着肚子来记左拳,然后再冲着下巴来记上勾拳。而当费奥多尔·阿斯泰尔和金杰·罗杰斯开始跳舞时,他也会把手指张开,搁在自己腰边轻轻地拍着,脚也会在地毯上前后来回地挪动。当影片中贝拉·卢戈西(4)从黑影中突然冒出来,奥希普甚至从他座位里蹦起来,差点摔倒在地板上。到影片最后,银幕上已经出现演职人员名单,他仍然会意犹未尽地摇着头,脸上仍带着副道义没有得到伸张失望表情。
“可耻。”他嘴里还会说。
“真丢脸。”
“阴险!”
不管看是什电影,奥希普都会像经验丰富科学家样把影片冷静地剖析番。音乐片不过是“用根本无法实现白日梦来安抚穷苦大众盘糕点”。而恐怖电影则“使是障眼法,它不过是把劳动者恐惧用漂亮女人恐惧来替代”。轻歌舞喜剧则是“荒谬可笑麻醉品”。西部片呢?它们是所有宣传中最狡猾:在这些寓言中,恶人永远成群结队,他们大呼小叫,杀人越货;而美德则永远被个孤独人拥有,他甘冒生命危险去捍卫别人私有财产。结论是什呢?“在阶级斗争历史上,好莱坞是迄今为止最危险股力量。”
奥希普确是这认为,直到后来他发现种被称为“黑色电影(5)”美国电影流派。他立刻迷上这类片子,《契约杀手》《辣手摧花》和《双重保险》统统被他找来看个遍。
“这是怎回事?”有时,他会没有具体对象地发问道,“这部片子是什人拍?谁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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