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荒谬。”伯爵回答有点生硬。
“也许是有点荒谬,”奥希普坦承,“可还是不想看《卡萨布兰卡》。”
个大男人竟耍起小孩脾气,伯爵可不会轻易让他得逞。伯爵把脸紧绷起来。
“好吧,”奥希普叹口气,“看哪部片子你定好啦,吃什说算。”
结果,电影放起来后,奥希普看得比谁都认真。毕竟,开始就有两名德国信使在沙漠中被谋杀,所有嫌疑人都被围赶到集市里。接下来画面出现逃犯被枪击,英国人钱包被扒,盖世太保飞机降落,“里克美式酒吧”
奥希普转过头来,盯着伯爵看会儿。
“你知道吗?你说得还真对,亚历山大。十九日那天行吗?”
“十九日没问题。”
“那们看哪部电影?”
伯爵毫不犹豫地说:“《卡萨布兰卡》。”
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到来,在惨遭禁锢欧洲,有为数众多人都满怀希望地,或是充满绝望地,把目光投向自由美洲大陆。而里斯本则是最大发船中心。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直接去里斯本。条曲折而迂回逃难路线便应运而生。从巴黎到马赛,再穿过地中海到奥兰,然后乘坐火车或汽车,或步行,穿过非洲大陆北部边境到达法属摩洛哥卡萨布兰卡。在那里,有些幸运人,靠金钱、势力或者运气,也许可以弄到张出境签证,并立刻赶往里斯本,然后再从里斯本奔向那个新世界。剩下那些人则得留在卡萨布兰卡等啊等,就这直等下去……
“定得带来给你看,亚历山大,”奥希普低声说,“这部片子选得棒极。都快忘这片子有这好看。”
“嘘——”伯爵说,“开始……”
九三〇年,他们学习刚刚开始,那时候他们每个月都要见次面。但这些年来,伯爵和奥希普见面次数越来越少。开始变成每季度次,后来是半年次,再后来就根本不见面。
为什呢?你可能会问。
“《卡萨布兰卡》……”奥希普抱怨道。
“你不是最喜欢亨弗莱·鲍嘉吗?”
“那当然。可《卡萨布兰卡》并非亨弗莱·鲍嘉风格片子。它是个爱情故事,只不过鲍嘉在里面露个脸而已。”
“不对。必须告诉你,《卡萨布兰卡》是部典型亨弗莱·鲍嘉风格片子。”
“你这觉得,只不过是因为在这部片子大半时间里,他都穿着他那件白色西装。”
难道真需要什理由吗?如今和你起就餐人难道还是二十年前和你起吃饭那帮朋友吗?这说吧,奥希普和伯爵彼此欣赏,尽管二人都想维持,也架不住生活从中干预。所以,在六月初天,奥希普和位同事在博亚尔斯基餐厅用过餐,正准备离开,他主动朝伯爵走过去,想跟他聊聊他们俩有多久没见过面。
“是,是很久没见,”伯爵同意,“们真该聚聚,起看部电影。”
“要尽快。”奥希普笑着说。
说完二人本来就要分手,可当奥希普欲转身去同站在门边同事会合时,伯爵忽然有个主意。
“光想有什用,还是订个计划来得实在。”他把抓住奥希普衣袖说,“要尽快话,干脆定在下周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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