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象。”这个图皮人思索会儿,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你跟讲那个有钱人,他不会死?”得悉法国人也会死后,这个老人家不解贸易商死后,留下财物怎处置。勒希很有耐心地解释道,财物遗赠给继承人。这时这个图皮人不想再听下去:“这下知道,你们法国人是等大疯子。你们远渡大海,忍受极大不便……这辛勤工作,就为替孩子或比你们晚死人积聚财物。养活你们土地,难道不够用来也养活他们?们有挚爱父亲、母亲、小孩,但们深信们死后,养活们土地也会养活他们。因此们安心离去,不为未来多操心。”开始展露经商长才葡萄牙资本家,碰上他们视为落后这种文化。他们不解巴西原住民社会,不懂他们已有休闲导向、注重生态先进价值观。
对于欧洲人所要砍伐树木,图皮人无疑认为让其好端端立于林中较好。为说服他们出卖劳力,搬运粗重原木,葡萄牙人、法国人利用当地传统价值观,试图创造需求。首先,有些欧洲人本土化。有些葡萄牙人、法国人换成当地打扮(或者说像当地人样赤身露体),学当地语言,娶当地女人,以融入原住民社会,其做法和因船只失事而流落荒岛并试图按欧洲模样改造荒岛小说人物鲁滨孙大不相同(见5.4节)。然后,他们利用当地人劳力互惠传统,开始将林木运到欧洲。这些欧洲贸易商还主动提供剑、斧。对好战图皮人而言,这是很好用兵器。葡萄牙人与特别挑选村落结盟,为他们提供武器,试图借由提高杀伤力创造武器需求。得到葡萄牙人武装村落,让敌对村落感到威胁,法国人接着即利用这威胁,说服敌对村落与之结盟。于是,因为追求染料木,欧洲战争重现于南半球这偏远热带丛林里。
但欧洲人无法让巴西人理解积聚财物和私有财产观念。韩敏(JohnHemming)就记述某耶稣会教士(推动资本主义文化前锋之)抱怨。这位教士不以为然说道,图皮人“有满屋子金属工具……原来不值顾、因没有斧头开辟田地而总是在饿死边缘印第安人,如今想要多少工具、田地就有多少,吃喝不停。他们动不动就在村子里喝酒,发动战争,大肆恶作剧”。钢斧引进已让所有巴西村民过起犹如欧洲贵族生活。图皮人需求得到满足,很难再利用他们来图利。
葡萄牙人解,如果不想只求足敷所需,不想只求温饱,生活稳当,换句话说,如果想得到资金,他们就得另辟劳力来源。图皮人劳力市场规则,对原住民太有利。葡萄牙本土为数不多人口,对远渡大西洋到热带地区辛苦开垦兴趣不大,在巴西葡萄牙人转而开始奴役巴西原住民。但同样成效不大。许多图皮男人厌恶农作,认为那是女人工作,宁死也不愿下田干活。其他图皮男人则靠着熟悉地形逃掉。于是,葡萄牙贸易商转而将奴役目标指向习于在热带生活且习于农事民族,即非洲黑奴。但购买黑奴钱,超乎染料木贸易利润所能支应。于是,葡萄牙人改而开辟甘蔗园。巴西“黄金时代”,就在染料木时代结束之际展开。染料木成为无足轻重商品,原住民遭驱赶到更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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