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这并不叫人意外,真正叫人吃惊,是有相当多投赞成票者也说,他们是在投票反对全球资本,认为唯有更强大欧洲,才能在今日世界经济里保住人道社会契约。当今在富裕欧盟国家中,有人大声疾呼取消欧盟,或至少要求放弃某些脆弱经济体,如希腊、爱尔兰、西班牙和葡萄牙;这些国家中抗议者认为,如果留在欧元区代价是进步节衣缩食,那他们国家就应该离开。其他人则认为,扩大后欧盟定要保留并运作起来,但唯可行是更加紧密体化:它是共享货币联合体,然而得放弃在制造当下这些麻烦其他层面(例如财政政策)上做更大协调。那些人相应地就是否更大协调意味着所有人都要节衣缩食,抑或是某些更富裕国家出现通货膨胀,而有所分歧。简而言之,面向“同个世界”运动,如今在最富有那些国家里,越来越具有争议性。其中某些走向在本书上版付印之时就已显明,但当时只是来自最显而易见“外围”抱怨罢:在东南亚,人们为大型采矿或能源计划而将未受监管货币投机弃置旁,受害者们已经剥夺被外来武装强化政权中公民权,如此等等。
全球化之所以在较富裕国家遭到排斥,有部分源于外移工作机会不再只限于制造业;信息科技已使许多服务业可以外包。跨国性服务业营业总额据估算为3.6兆美元,仍远逊于国际商品贸易14.9兆美元,但前者成长快速,意味着有技之长中产阶级在服务业工作不再是铁饭碗。服务、生产两领域愈来愈常见外包安排,激起较富国从业人员敌意,而这敌意里往往还掺杂对移民沙文主义式怀疑,激发出反国际主义民族主义情绪。
在这同时,较穷国家为保护自身利益所采取新行动,也使情势更为复杂难解,不管那行动被视为“支持”或“反对”全球化皆然。在世界贸易组织2003年举行坎昆(Cancun)回合全球贸易谈判上,由印度、中国、巴西、南非领军群国家(以穷国居多),反将富国军,叫全球前几大富国领导人(其中许多人常爱宣说自由贸易有何好处)当场难堪,谈判随之破裂。这些国家毫不客气地点出,富国大幅补贴本国农产品,对农产品贸易设立严重障碍,使较穷国家难以和它们竞争。(欧盟对每只乳牛补贴达到每年八百多美元之多,比十亿成年人每年赚还多,发达国家对本国农民补贴,比其投入于对外开发援助金额还高出数倍。)在地方层级,已有小农和少数民族,bao动,以对抗他们所感受到全球化后果。玻利维亚艾马拉族(Aymara)和盖丘亚族印第安人,智利马普切族(Mapuche)印第安人,墨西哥玛雅人,还有其他许多原住民族,都已采取实际行动,抗议他们家园遭商品化,抗议外来投资。反对声浪发出,往往诉诸民族主义口吻,从而重启、强化例如中国与日本、法国与阿尔及利亚、韩国与日本、俄罗斯与苏联各加盟共和国之类国家间世仇宿怨,以及更为普遍反美情绪(特别是在中东地区)。
还有个领域,在某些人眼中,遭少数最有权势之大国最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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