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书里,就是想起来。”
“谁说?”
“都这说。”
“也不懂,”
“腿不行?”王麦她妈声高起来,“那办礼她来不来?都奔她去呗?上他们家办呗?想得倒好!”
王麦不敢吭声,还琢磨着房子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说什?”
“还说,”王麦咬牙,“还说房子来着,买时候多少钱,现在得多少……”
“嗬!”妈气得肩膀颤,脸上倒露出笑来,“这意思是,进他们家门儿得交钱啊。”
“得八百。”还是周游。
“八百不止。”老爷子摆手,喝口茶又接上。“就算八百吧。这要是当初没买,你们俩现在要结婚,现准备个这样房子,那可不就是家拿出四百嘛,还不定够。”
“是。”周游点头。
“所以说,还是早买好。这现在,就等于房子归咱们两家,合也就合家二百。”
王麦怔在那儿,没想到算账这天来得这样快,想打电话叫妈来。
王麦赶紧开冰箱,拿瓶水要去送。周游嫌弃地瞥:“不要那个。”
她窘在原处。周游走四天,回来第句就是她不对。
“放回去啊!”周游又看她眼,口气柔点儿,“那个凉。”
四月底,就她个人过春天。
“阿姨没来呀?”王麦讨好地迎着父子俩。
十三可就不是。王麦自己都认。
“那陈年现在怎样?”
“不知道啊,根本没联系。”王麦觉得受辱似。
“周游比他强百套!”妈恨恨地。
可不是强嘛,王麦讥诮地想,周游舍得结婚呐。
王麦小心等着“那咱不进”,没来。
“明天礼拜五吧?”妈转眼睛,“你让周游晚上带他爸来,做饭。”
“基督死在三十三岁,是不是?”
王麦搂着本书,靠在床上。
周游对电脑打着游戏,没回头:“你看什书呢?”
爷儿俩没再深说,又过几句,就起身要走。
“不多待,”老爷子拍打着衣服,鞋没换过,“就来看看这房子。”将军看沙盘似眼睛。
周游给王麦往外指:“就去对面那个酒店。”
“哦,哦,”王麦点着头,“那这两天……”
“把爸送去,回来再说。”周游反手关门。
“哎,她腿不行,心脏啊,这两天也不好。”老爷子吸溜着热茶,四下张望着。“这房子,住着还行啊?”
问是王麦。这问像是售后调查,王麦时不会夸,红着脸应两句。
“这房子,到现在买……”老爷子算着。
“六年多。”周游这会儿倒是接茬儿。
“六年多,当时是四百十二万,你要现在啊,怎不得……”
她忽然发现不公平:怎又翻旧账呢?从结婚这事儿提出来到现在,没说过句不愿意呀。她仔细去看母亲脸,母亲不看她。王麦心轰地塌:果真是妈。
她不再抬头,再往前就要哭,于是身子赖,齆着鼻子,连娇带气地:“妈渴。”
妈不言语,起身去倒水。这水久久倒不回来。王麦怕动静不敢扯纸,抻着袖子,把眼角擦干。
“就是渴啊!”老爷子两手满提着东西进门来,直冲到最里头,寻摸个好地方放。
周游空着俩爪子跟在后头,顾不上王麦,折进厨房去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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