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地思索着这句话。们现在还是在阿仁霍德树林那些森森然
树枝下，并肩在雨中行走。法科西戴着白色风帽，神态安详，
脸倦意，脸上那种光芒已经退去。不过，对他还是有些许敬畏。当他用清澈、善意、率直眼神看着时，眼神中包含
种有着万三千年历史传统：种古老思考方式和生活方式。这种传统如此深入人心，如此完整致，可以让个人像头野兽般毫无羁绊，那
富有权威、那完美，让他成为个奇怪伟大生物。他是永生，可以直看到你内心。
“未知，”法科西柔和声音在林间回
“你们给他开价码很高？”
“非常高。”法科西平静地说，“你知道，提问者需要尽己所能地付酬。确实有国王来找过预言师，不过次数很少……”
“如果某位预言师本人就是个很有权势人物呢？”
“隐居村村民没有头衔也没有身份。可以去埃尔亨朗，进入科尤雷米，呃，如果去，就可以恢复地位和声望，但会丧失预言师身份。如果在科尤雷米就职期间想问某个问题，就得去那里奥戈尼隐居村，支付应付酬劳，由此得到答案。不过，们韩达拉教徒并不想知道答案，做到这点很难，不过们直在努力。”
“法科西，觉得自己没听明白。”
也会跟着变，金瑞。但无意去主动改变它。”
天正在下雨，是格森星夏季特有那种毛毛雨，下起来没完没。们散步地方是俯瞰隐居村处斜坡，这里根本就没有路，们就在海曼树下穿行。阴森树枝间透出惨淡光，清澈水滴从鲜红色松针上落下。空气中有些微寒意，不过很宜人，满世界都是雨水滴落声音。
“法科西，告诉，你们韩达拉人有种天赋，每个星球上人对此都梦寐以求。你们可以预测未来，只有你们拥有这种本事。可是，你们生活却跟们其他人没有分别，好像并没有派上什用场——”
“那你说该派上什用场呢，金瑞？”
“呃，你看，比如说，卡亥德跟欧格瑞恩之间对抗，这次西诺斯谷之争。依之见，卡亥德在过去这几周里可说是颜面尽失。那阿加文国王为什不向他预言师们咨询，问问自己应该采取什行动，或者说应该选哪位议员当首相，诸如此类问题呢？”
“呃，们来到隐居村，主要是为学习哪些问题不该问。”
“可你们就是回答者啊！”
“金瑞，你难道还没有明白，们为什要不断完善预言术、不断演习吗？”
“不明白——”
“是为向世人展示，知道错误问题答案是毫无用处。”
“这种问题是很难问。”
“不觉得难啊。他可以就这样问，谁当首相于最为有利？这样就可以。”
“他是可以这问，但无法说清何为于他最为有利。有可能是指那个人会将山谷拱手让给欧格瑞恩，或者是会被流放、会暗杀国王，对于这点可以有很多种理解，其中有些也许是他根本无法预料或者无法接受。”
“他必须把问题问得非常具体。”
“是。那你看，要问问题就会有很多。即便他贵为国王，不付酬也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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