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惬意段时光。除集体劳作,大部分时间都很自由。这些劳作包括地里农活、园艺活、砍树以及维修工作等,像这样暂住居民都会被安排到最需要人手组里去帮忙。除干活之外,有时候整天都不会跟人说上句话;而这地方最引人入胜点是那些跟交谈人——基本上都是跟年轻戈斯还有法科西巫师交谈,法科西有着超乎常人品格,像口清澈而又深不可测水井。晚上会有聚会活动,地点就在某栋树木掩映低矮屋子客厅里,大家起谈话、喝啤酒,此外还有音乐,是那种充满活力卡亥德乐曲,旋律很简单,节奏却很复杂,都是即兴演奏。有天晚上,有两位村民在聚会上跳起舞。这两个人都已经很老,头发雪白,手脚瘦得皮包骨,耷拉上眼睑把他们混浊眼睛挡住半。他们跳得很慢,步子踩得非常精确,还非常有节制,看得人心醉神迷。他们从用过晚餐之后三时开始跳。伴奏乐声时断时续,因乐手们兴致而定,只有鼓手那变幻精妙鼓点直不曾中断。到六时,两位老者还没有停下舞步。此时已是午夜,按地球时间来算,他们已经跳五小时。这是头回见识到多瑟现象——对们所谓“狂,bao力量”自发而有节制利用——由此便比以前更能够接受关于韩达拉老人那些传说。
这是种闭关自守生活,自给自足、节奏迟缓,沉浸在韩达拉人所推崇那种“无知”状态之中,遵循着无为或者说勿扰原则。那个原则(他们称之为“那夙思”,只能将它翻作“无所谓”)是他们这种宗教灵魂,而还不能说自己已经理解这灵魂。不过,在阿仁霍德住半个月之后,开始对卡亥德有更进步解。在这个国家政治、游行大典和激情背后涌动着股古老暗流,那就是冷眼旁观、漠视权势、寂然无声却又生生不息韩达拉教。
年轻人戈斯很乐意充当向导,他告诉,问预言师那个问题内容不限,措辞也由自己决定。“问题问得越明确,答案也就越准。”他说,“含糊不清问题会得到含糊不清答案。当然,也有些问题是无法回答。”
“如果问题无法回答,又会怎样?”问。这样遁词听起来高深莫测,却并不新鲜。不过,他回答大大出乎意料:“巫师会拒绝回答。无法回答问题曾经让预言师团队倒过大霉。”
“倒大霉?”
“你听过肖斯领主故事吗?他强迫阿森隐居村预言师回答这个问题——生命意义何在?呃,那已经是两千年前事。预言师们为此在幽思状态下待整整六天六夜。到最后,禁欲者们都患上紧张症,小丑们都死,那个性变态者则拿块石头砸死肖斯领主,而巫师……他名字叫米西。”
“就是尧米西教创始人?”
“是。”戈斯哈哈大笑,仿佛这个故事非常滑稽。不过,没闹明白他笑是尧米西教徒还是。
决定问个是非题,这样至少答案目然,不会晦涩难懂,也不会模棱两可。法科西证实戈斯话,问题可以是关于预言师们无所知事物。比如说,可以问S星北半球今年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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