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不是欧格瑞恩共生区。你入关文件和身份证明呢?”
文件呢?
整个人蜷成团躺在谢尔特街道上,然后有人用车子把推到医院,到医院时身无长物:文件、随身物品、外套、鞋子、现金,全都没有。听到他问,居然没有生气,还笑起来。人倒霉到家时候连火气也没。检查官被笑声弄得很恼火:“你这个贫如洗又没有登记文件外国佬,还不清楚自己现在处境吗?你想怎回卡亥德?”
“躺在棺材里回去。”
“你不可以这随意地回答官方问题。如果不打算回国,那你将被遣送到志愿农场,那是专门收容罪犯、外国人和身份不明人士地方。在欧格瑞恩,只有这个地方可以接受穷光蛋和危险分子。如果你还想回卡亥德,最好在三天之内告诉,否则就——”
们都说些什。只有个人话听清,从说话语气来看他应该是船长。他说:“还不到六时呢。”接着又针对另个人话回答道,“这事儿跟有什相干?国王把他放逐,只执行国王命令,那个小人物命令不用听。”
就这样,库斯本港口巡警局那位*员,不顾岸上泰博手下用无线电发来命令,也不顾害怕遭到报复助手意见,带着穿过查理苏恩海湾,把安然送到欧格瑞恩谢尔特港口岸上。无从知晓,他这做是出于希弗格雷瑟,不满泰博手下对个手无寸铁人下手,还是出于纯粹好心。那夙思。“令人钦佩东西是难以言表。”
欧格瑞恩海岸线在晨雾中露出隐约轮廓,站起身,努力迈动双腿,从船上往谢尔特海滨街道走去,却又次摔倒在街上某个地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西奈斯尼二十四号共生区查理苏恩沿海四区共生医院里。这个名字记得这清楚,是因为床罩上、窗边灯柱上、床头柜金属杯子上、床头柜上、护士赫布衣上、被套和穿睡衣上,全都刻有或绣有这个名字。个医生过来问:“你为什要硬扛多瑟呢?”
“不是处于多瑟期。”说,“是被音波场弄伤。”
“你症状很典型,就是因为在多瑟放松期硬扛。”这位老医生非常专断,到最后不得不承认,划船时也许不自觉使用多瑟力量缓解麻痹,而今天早上,在必须保持不动散根期,又起来四处走动,所以才差点死掉。等整件事都按照合他心意方式得到解释之后,他告诉,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上别地方去住。他走之后,检查员就来。
“是被卡亥德放逐出来。”
在说出自己名字时候,医生从旁边那张病床走回来,这会儿把检查官拉到旁,跟他小声嘀咕会儿。检查官脸色立刻变得酸溜溜,就像馊啤酒,之后又走回来
在欧格瑞恩,每个人身后都有个检查员。
“名字?”
没有问他名字。必须像欧格瑞恩人样学会无遮无掩地生活,规规矩矩,不去无谓地冒犯他人。不过,没有告诉他领地名字,欧格瑞恩人生活里是没有这种东西。
“西勒姆·哈斯?这不是欧格瑞恩人名字。你是哪个共生区?”
“卡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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