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已经清醒,有些药劲还没过,仍然目光呆滞、脸迷茫。等到们都能站起来,守卫就会带们到厂里去干活。不过,经历三四次这样审问之后,已经没法很快就站立起来,于是他们就由着躺在宿舍里。第二天可以跟着自己小组起出去,不过身子还是摇摇晃晃。再之后次审问后,有两天没法干活。要是抗克慕激素要是吐真剂对那不同于格森人神经系统产生毒性作用,而且这种作用日积月累,愈来愈强烈。
记得自己当时还谋划着下次审讯时要跟审讯员求求情。想开始就向他保证定会如实回答他提出每个问题,不用注射药物,然后跟他说:“先生,你难道不觉得既然问题本身就是错误,那知道答案也毫无用处吗?”随后那位审讯员就变成法科西,脖子上戴着预言师金链子,然后就可以愉快地跟法科西进行长谈,边小心翼翼地将试管酸剂滴入装着木屑大缸里。当然,事实上,每当走进那间小小审讯室时候,还没来得及张口,审讯员助手就把抓住领口,将药物注射进体内。关于那次审讯,当然也有可能是之前那次,所记得就是:那个审讯员,个欧格瑞恩小伙儿,满脸倦意,指甲非常脏,用同样充满倦意声音说道:“你必须用欧格瑞恩语回答提问,不可以用别语言。你必须说欧格瑞恩语。”
农场里没有医院。这里准则是:要干活,要死去。不过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比较宽宏大量——工作和死亡之间也还存在中间地带,这都是拜看守们所赐。如所说,看守们并不残忍,当然也绝对算不上仁慈。只要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他们就有些漫不经心、敷衍事。和另外个犯人明显是站不起来时候,他们就装作没看见,让们就那样躺在宿舍睡袋里。另外那个犯人是个中年人,他肾有问题,已经奄奄息。在他苟延残喘期间,他们允许他躺在床铺上,静候死亡到来。
在整个普勒芬农场,对他记忆最为清晰。从生理上看,他是典型冬星格雷特大陆人,身材壮实,胳膊和腿都很短,有层厚实皮下脂肪,即使是在病中,身体也还是那圆润。他手脚都很小,臀部却很宽,胸部很厚,胸肌发育程度跟们男性同胞也差不多少,皮肤是红褐色,头纤细黑发犹如动物皮毛般松软。他脸很宽,五官小巧,轮廓鲜明,颧骨高突。他体形特征类似于地球极高海拔地区或者北极地区那些与世隔绝人群。他名叫阿斯拉,原来是个木匠。们躺在宿舍时候,起聊过天。
想,阿斯拉并不是惧怕死亡本身,而是惧怕死亡过程。于是,他就想办法转移对恐惧注意力。
除都已经奄奄息之外,们之间没有什共同点,而这个唯共同点又是们不愿提起。因此,很多时候们都不能很好地理解对方所说话。他对此倒是无所谓。但比他年轻,不会轻信别人话,所以希望双方能相互解,能理解对方说话,能够有进步解释。不过,没有解释。们就那样自说自话、各谈各。
夜里,简陋宿舍里灯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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