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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回家(4 / 12)

斯特拉凡没有强壮,这样对他是不公平,他也许会跟着哭出来。他已经睡着,就那样坐着睡着,碗还在他膝盖上放着。这样胡乱仓促可不像他风格。不过,能睡着确实是件好事。

第二天早上们很晚才起来,吃双倍于定量早餐。随后套上挽具,拉着轻巧雪橇驶离这片世界边缘地带。

世界边缘是片碎石遍布陡坡,在正午惨淡光线下呈现红白相间颜色,这片陡坡下方就是片绵延冰海:古森湾,从此岸到彼岸,从卡亥德直到北极,全是冰封茫茫海面。

当天下午以及第二天整天,们穿越拥挤在红山山脉之间那些碎裂冰原边缘、嶙峋悬崖以及沟渠,下到冰海。接下来天,们舍弃雪橇,把东西装到背包里:帐篷是最主要个负担,还有几包其他零碎东西,粮食俩均分下,这样下来两人负重都不到二十五磅。还背着恰伯炉,那也还是不到三十磅。终于摆脱那个雪橇,不用再没完没地拉呀、推呀、拖呀、撬呀,真是再好不过。继续前行时候,跟伊斯特拉凡讲这个想法。他回头看雪橇眼,现在它形同小堆废物,躺在茫茫冰面和浅红色岩石之间。“它干得不错。”他说。他对无生命事物也有着同样忠诚,如们正在使用以及已经用过那些坚固、牢靠、值得信赖事物。他怀念雪橇。

那天晚上,也就是们整个旅程第七十五天、登上冰原第五十天,阿内尔月哈尔哈哈德日,们终于走下戈布林冰原,到达古森湾冰海。今天们又走很远路,直到天黑才歇脚。空气非常冷冽,不过很清新、很静谧。们不用再拉雪橇,冰面也异常平整,非常适于滑行。晚上搭好帐篷躺下之后,想着们身下冰层不再是厚达英里,而是只有几英尺,再下方就是咸水,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们也没什工夫多想,用过饭后便安寝

黎明到,又是个晴天,不过非常冷,气温在华氏零下四十度。往南眺望,能够看到几乎呈直线往南延伸海岸线,其间不时会有些凸出来地方,那是冰河延伸到海中部分。最初们紧挨着海岸线行进。刮着北风,们正好并肩御风而行,直滑到夹在两座橙色高山之间个山口里。出山口之后,便有股疾风猛烈地击打着们,们差点摔下滑雪板。们仓皇往东边逃窜,到达平坦冰海海面,到这里至少们可以平稳地站立、继续前进。“戈布林冰原把们给吐出来。”说。

第二天,们前方、海岸线往东延伸曲线变直。欧格瑞恩就在右方,而前方那条蓝色曲线才是卡亥德。

那天们吃完最后点奥西、最后几盎司卡迪克芽,只剩每人两磅积芪密芪和共六磅糖。

发现自己没法很好地描述路途最后几天,因为记忆已经模糊。虽然饥饿能够使感觉更敏锐,但如果是饥饿再加上极度疲劳,就不是那回事儿想,当时所有感觉都已经极度麻木只记得自己因为饥饿有过腹部绞痛,但是那种痛苦感觉却已经淡忘。事实上正相反,直都有种朦胧感觉,种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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