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两位前夫现在都找到工作
吧？”
“不知道。”
“爷爷奶奶没提出要见见孙子吗？”
“不知道，
也没见过他们。”
沉默笼罩房间。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您要是出去，孩子们怎
办？您不就是因为要带孩子才没法工作吗？为解您生活状态，也得进去看
下。”
友则把身子挤进门缝。佐藤很不情愿地转过头，往屋里走去，也没说个“请”字。
于是友则脱掉鞋，进这套两室厅房子。门后面就是厨房。眼看去，屋里状态只能用“杯盘狼藉”来形容，连地上都堆满垃圾，其中不乏便利店空便当盒。看这架势，这位单亲妈妈平时肯定是不开伙。只见佐藤把两个孩子赶到卧室，往自己身上套件毛衣，声不吭地钻进客厅被炉。看来这位吃低保住户都没意识到要给客人倒杯茶喝。
“最近过得怎样啊？”友则跪坐在被炉前问道。
“还能怎样，就这样呗。”佐藤说话时没有看友则眼睛。她都懒得拉几句家常。
今天第站是站前商店街附近公寓。家访对象是个二十二岁年轻女人。她有两个孩子，大三岁，小岁，但不是和同个男人生。目前她对外宣称自己是没有工作单亲妈妈。算上五万五房租补助，她个月能领到二十三万低保，而且全家医药费全免。普通市民要是知道有人能白白享受这样待遇，定会瞠目结舌。她提出申请那会儿，z.府对低保户管理工作做得还很马虎，审核得也不紧，科长就给她批。如此丰厚低保费，她已经领快半年。
友则按响门铃，屋里却无人应答。“佐藤女士！”他边喊低保人名字边敲门，竖起耳朵听，便听见稚嫩童声：“妈妈，妈妈……”
“佐藤女士，您在家吧？是社会福利办公室相原。”
友则把嘴凑近门板轻声说道。不愿让街坊邻居知道自己领着低保人不在少数，所以友则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注意。
屋里传出窸窸窣窣响声。过会儿，响声变成脚步声，门开。
“能不能让娘家帮帮忙？”这个问题，友则已经和佐藤讨论过许多次。而佐藤给出回答永远都是“娘家也没有收入”。她父母貌似也离婚，父亲杳无音讯。她母亲肯
“那就开门见山。上次建议您找孩子父亲要下抚养费，您联系过他们没有？您是有这个权利。”
“你们帮去要呗。再也不想跟他们说话。”
“这些事必须您自己出面去谈。您应该能联系上他们吧？”
“他们会打。要是死在他们手上，谁来负这个责任！”
佐藤突然瞪友则眼。根据之前访谈得知，在她申请低保时，第任丈夫居无定所，原本是当酒保。第二任丈夫则是无业游民。
“来……”开门女人明明还很年轻，嗓子却因为喝酒太多分外嘶哑。她貌似是刚起床，穿着身睡衣。胸口敞开，露出片雪白肌肤。
“早上好，是来家访。”
“约是今天吗……”佐藤揉着眼睛问道。个小女孩贴在她身后。
“是，们早就约好。能进去吗？”
“屋里有点乱，要不找家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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