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友则带着数码相机,开私家车前往国道边弹子球店。这是他蹲守第三天,仅仅为拍下个低保人流连弹子球店证据。乌云低垂,这几天梦野最高温度都没超过五摄氏度。上周积雪在停车场角落冻成小山。他没有熄火,裹着毯子坐在驾驶席上,观察进出弹子球店顾客。
此前,福利办公室从来没有开展过像样反骗保调查。旦取得成果,宇佐美定会兴高采烈地上报县z.府。友则自己也能出口恶气。他想把如山铁证甩在骗保不法分子脸上,骂他个狗血淋头。被他盯上低保人如热心街坊所说,每天都去弹子球店报到。要是今天也能拍到照片,就能证明这个人接连去三天,看他还怎为自己开脱。
明明是工作日大白天,弹子球店上座率竟有五成。“十有八九没有固定工作男人”和“看起来很闲主妇”占大半。学生和老人出乎意料地少,这恐怕是因为弹子球在今天算是种比较“老土”娱乐方式,真想用它打发时间,风险未免太大点。前些天,友则抱着凑热闹心态随便打几把,不料没打多久就输两万。这让他深刻认识到,现代弹子球就得每天打,否则根本回不本。
这时,辆红色轻型车停进友则所在那排。他不经意地瞥,发现司机是个三十岁上下女人,长得还不错,看上去像是家庭主妇。她正在打手机,聊完后就下车,路小跑进店里。粉色围巾跟着她翩翩摇摆。
老公在外面辛勤工作
出排白牙,娇滴滴地说:“哎呀,可是人家……”顿时原形毕露。
友则很佩服。警察跟普通公务员就是不样。稻叶看人很准,深谙什样人该用什样套路对付。换作友则,恐怕只能照本宣科,绝对问不出对方真心话。
“话说,你以前是不是混本地飞车党?告诉,你混是哪家?嗨,大叔对飞车党解可不是丁半点。鬼牌、白蛇、东北联盟……这三家近五年每届头头,就没有不认识。”
“哇,真呀?觉得你点都不像市政厅人!”申请人两眼放光。
“问你,在你妈妈桑朋友圈里,有几个人在吃低保?”
眨眼工夫,稻叶就和申请人混熟,还套起她话来。要是能以她为突破口,将从飞车党出来低保人网打尽,稻叶就立大功。
年轻单亲妈妈被打发走后,宇佐美立刻冲上去,副要跟人家握手架势。他刚才直竖起耳朵听着稻叶和申请人对话。
“稻叶警官,真有您!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才叫‘姜还是老辣’,们哪有您这个道行。哎呀,真是太厉害!”他先是大肆吹捧,连连点头,然后压低嗓门问道,“照刚才那个申请人口气,感觉吃低保那群人可能组织张地下情报网。您看咱们有没有办法顺藤摸瓜,把他们统统揪出来?”
友则不禁想起自己负责低保人佐藤彩香。她还很年轻,却带着两个同母异父孩子,每月领着高达二十三万补助。和她样过着糜烂生活女人们肯定在背地里偷偷交换信息,想方设法吃上低保。
每天工作都让友则痛感,福利预算有好几成就被这种不法分子侵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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