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行啊。”千春没给他拒绝余地。
挂掉电话,裕也叹口气,望向窗外公园,只见孩子们正在寒风中踢球。住在附近老人点着堆在石油罐里废材。母亲们在旁边烤火边拉家常。黑烟升上灰色天空,渐渐消散。
裕也很少惦念自己孩子。虽然翔太偶尔会浮现在他脑海中,但他从未有过想见见、抱抱儿子念头。裕也父母也是如此。毕竟是亲孙子,他本以为父母想要孩子抚养权,谁知他们竟爽快地放弃。彩香第任丈夫也从来没探望过亲骨肉。
莫非自己和周围人特别不讲亲情?怪只怪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不懂实在太多。
裕也把剩下便当扫荡干净,喝几口茶,打个响亮饱嗝。他准备利用这个下午卖掉三个漏电保护器。
“哎呀,她答应过,要是能说动你,就给点辛苦钱……”
“要是写,你能拿到多少?”
“你问这个干什。哎呀,加藤,你就别为难人家……”
“那也给点好处,二十万!”
“想得美。”千春没好气地说道,“翔太可是你亲儿子,你稍微有点责任感好不好?”
高中时就在夜店打工。不用说,她也是那种早婚早育,又草草离婚人。
“开什玩笑,已经不是当年窝囊废。在脚踏实地干活,也为这份工作感到自豪。就在龟山大哥手下干,公司还对期望很高呢!”
“不会吧,你在龟山大哥那儿?那不是很吓人吗?”
“他又不是混黑帮,你们瞎怕个什。”
“哦……好吧,反正你写份情况说明呗。”
当天傍晚,他回到公司整理小票。这时,混飞车党时认识小弟来找他诉苦,说自己直关照高中学弟前天被个巴西小流氓捅,伤势很重。学弟兄弟们要去报仇,让他起去,但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你脑子进水!也不想想自己几岁,你都二十好不好!”裕也用手中尺子打打小弟脑袋,“两群小鬼要打,就让他们自己打去,你这个大人管什闲事!”
裕也光是听小弟讲这件事就气得不行。他真想把那
听到儿子名字,裕也语塞。他和前妻离婚快年,其间没见过儿子面。离婚时,孩子还没断奶,长得跟小猴子似。
“他已经会走路,大人得直看着。”
“那又怎样?每个月都能领到二十几万人,让她带个孩子还委屈?”
即便如此,听说前妻过得逍遥滋润也让他备感愤怒。
“好吧,钱事儿回头再跟彩香商量。你今晚来家趟。也有孩子,出不门。你有空吧?”
千春说来说去也没说清楚。毕竟她当年上是三流女子商业高中,最后还没毕业。裕也让她再解释遍,这才明白:社会福利办公室告知彩香,如果她想继续领低保,就必须提交份文件,说明她前夫无力支付孩子抚养费。
“岂有此理,凭什让写这种东西。”
裕也越听越生气。千春就是想让他编份情况说明,帮前妻继续享受本来不属于她低保。
“求你啦,彩香现在可困难。两个孩子还那小,她也没法出去工作不是?”
“你干吗对她那好,你们是不是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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