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现在几点
？”
“管
投入工作
精力果然没有白费。裕也切身感觉到，自己在公司地位比原来高。
挂电话后，他照着奶粉包装盒上冲泡方法，给孩子冲奶。可他都把奶送到嘴边，孩子却光哭不吃。他自己尝尝，感觉这奶特别稀。就喂孩子吃这个真好吗？想再多也没用。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孩子抱起来哄。翔太仰头扭腰，很不情愿，但裕也硬是紧紧抱住没松手。他轻抚孩子后背，在屋里走着走着，想起
年前那段日子。
从翔太出生到离婚那几个月，他也像现在这样哄过孩子，次又次地哄。当时孩子脖子还很软，他抱时候格外小心。他并没有品尝到初为人父喜悦，也没有产生多大责任感。彩香跟前夫生过个孩子，所以翔太到来，让他觉得自己多多少少能和前夫平起平坐。但除此之外，他什
都不懂。年前他就是这无知，什都不考虑。混飞车党时候，要是没交个男女朋友，难免要被同伴笑话，而他跟彩香那个时候碰巧都单身，就这凑对。开始交往后也没有认真避孕，理所当然地中奖。彩香说要把孩子生下来，于是两个人就稀里糊涂地登记结婚。朋友结婚都很早，所以他并没有太多犹豫。他周围都是这种人。至于未来，谁都不会认真考虑。
十多分钟后，翔太睡着，大概是哭累。不过这已经是几小时前事。
半夜点醒来翔太依然哭得满脸通红，用惨叫来形容更贴切些。他紧紧攥着小手，声嘶力竭地吼着，仿佛是登陆东京湾张口喷火哥斯拉。而且他还会做出许多裕也始料未及动作，比如突然冲向墙壁、猛拽窗帘之类。
酸奶什。”
“尿布呢？长到多大才能不用尿布？”
“
家小宝两岁半还用着呢，最近正在学习怎用马桶。能在三岁之前学会就不错……裕也啊，每个宝宝都是不样，不能拿自家孩子跟别人比。每个人成长轨迹都不样呀。”
“那孩子哭时候怎办？”
“要是尿布没湿也没发烧话，那只能抱起来哄。摇摇，摇久就不会哭。”
“吵死！”“别哭！”
裕也对儿子抱怨起来。孩子睡脸像天使般可爱，哭起来却跟出故障报警器样骇人。半夜三更发出这大噪音，左邻右舍肯定会有意见。果不其然，隔壁邻居咚咚地砸砸墙壁。那间屋子租户应该是个年轻男人。
气之下，裕也砸回去。光这样还不消气，他撂下翔太，把夹克搭在肩上，踩着凉拖冲进走廊，猛按邻居门铃。
过会儿，门后传来紧张声音：“谁啊？”
“隔壁，你给出来！”裕也恶狠狠叫道。
裕也边做笔记，边感慨嫂子改头换面。在短短几年前，她还留着头金发，成天吸香蕉水呢。
“要是遇到什困难，就带到们家来吧。个人忙里忙外要神经衰弱。”
嫂子还宽慰他几句。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人，他心里顿时暖和多。
裕也让嫂子把电话给柴田，告诉他明天要把孩子送去父母家，所以要下午才能到公司，让柴田帮忙请假。
“好，会跟专务说。你最近成绩不错，公司应该也不会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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