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给少喝点。”顺强压着情绪,清清嗓子,“这也是为你好。要是把身子喝坏,造新房子还有什用。春树马上要考大学,开春也要参选,没你不行。你也得多保重自己啊。”
友代沉默。但这并不是因为顺劝说起作用,她只是在怄气罢。
“新房子事情你说算。你要弄什来着?木板露台?弄吧,随便你。”
“还要从意大利进口暖炉。”
“行,行,你想怎弄就怎弄。”
“你肯定被骗,你没听说过梦野有很多专门骗人推销员吗?”
顺气得血往上涌。山本家是本地名门,他万万没想到会有骗子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到底是哪儿小流氓干?屈辱在心底翻腾。
“啊,是骗人吗?来是个年轻利落推销员。”妻子依然漫不经心。
“你是不是傻,有没有常识啊!”见妻子毫无反省之意,顺不禁吼起来。
“怎傻?!”
“也不知道该拿什酒招待人家,上午试几瓶,不知不觉就喝多。你干吗啊,这凶……再这凶,伤心,肯定会喝得更多。”友代口气特别腻歪,堪比夜店女公关。
顺轻声回嘴道:“你说什胡话呢,客人就在你旁边。”
看到友代这副样子,那个姓黑木建筑师肯定懵。他是什时候发现客户家太太有酒瘾呢?
顺更担心友代酗酒消息会不胫而走。虽说黑木工作室开在他选区之外,但毕竟是在梦野做生意人。
“啊,对,上午有个人来检查漏电保护器,就让他顺便换个新。”
,你在说什?”
“房子呀,家里新房子。黑木先生今天来,拿来好几幅草图给看。”
“黑木?哦,就是那个建筑师啊。”
“他想把客厅和露台弄成样高,这样更有整体感,你没意见吧?”
妻子特别兴奋,感觉不太对劲,说起话来舌头都打结。顺顿时产生不祥预感。
顺好容易避免场夫妻大战,挂电话。他仰头望着天花板,用手掌搓搓脸。桩桩要他操心事在脑子里乱作团。时间,他都快搞不清当务之急是什。
对,市民联络会签名运动——他在这个选区地位坚若磐石,也不觉得这场运动足以左右战局。但是被联络会这搞,定会丢掉
“说你傻,你就是傻!”
“好好好,既然你说傻,那你今晚就别回来!”
“胆子不小啊,你要赶出门吗?!”
“是让你住到你喜欢地方去。看你巴不得呢。”友代挑衅道。
“你……岂有此理……”他差点就爆发,但在关键时刻压住怒火。要是妻子追究他婚外情,那亲手构筑起切都会土崩瓦解。
友代完全不顾顺担忧,说个不停。
“漏电保护器又是什东西?”
“也不知道,反正总共花二十万。”
“二十万?你已经把钱付?”
“嗯,付呀。”
“你不会是喝酒吧?”
“没喝呀,就喝点红酒。”
“红酒也是酒。大白天,怎就喝成这样……”顺压低嗓门责备道。
“请黑木先生来吃午饭呀,光喝茶多没意思。”
“那也不能喝到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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