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裕也
下巴都快掉下来
。
他扶着铁丝
“闯祸？”
“你来看……”
柴田扬起下巴，走到自己那辆车后备厢前。裕也跟过去。柴田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
转，后备厢盖子就弹起来。
周围光线昏暗，裕也看不清后备厢里东西，只觉得那是个很大物件，不经意地探头看，才意识到那竟然是个人。他顿时吓得腿软，跌坐在地，后脑勺撞在身后铁丝网上。挂在栅栏上雪都落在他脸上。
“啊、啊、啊……”裕也说不出话，全身发抖。
他只能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先让翔太在暖桌边睡好，自己穿上厚厚毛衣，戴上毛线帽。暖炉直开着太危险，必须关掉，然后再检查下门窗有没有锁好。撂下年幼孩子独自出门很过意不去，所以他连忙给父亲发短信：
“
有点急事，要出门趟。要是没什
生意，你就早点回来吧。”
十分钟后，父亲回短信：“下雪，根本拉不到生意，这就回去。”反正翔太也睡着，裕也干脆出门。
跑出去看，雪已经积十多厘米。难怪四周这安静。风也停，所以雪悄无声息地积起来。他从储物间找出防滑链条，装在车轮上。手上明明戴着劳动手套，手指还是冻麻。尾气像活物般袅袅升起。这种天气，没人会在大晚上出门吧？父母愁容顿时浮现在他眼前。
他坐进驾驶席，缓缓踩下油门，将雨刷速度调到最快，探出身子，小心翼翼地注视前方。开整整公里，都没有看到辆车从对面驶来。
作，不在家。”
“求你，孩子就不能找人带下吗？”
“那……你在哪儿？”
“美园停车场。那儿不是有两个停车场，在靠里那个。”
“美园？你在店里喝酒？”
“裕也，闯大祸……杀个人……”
“杀、杀、杀个人？”
“是……”
“你、你、你杀谁？”
“社长……”
美园停车场在积雪点缀下变成白花花蛋糕。地上几乎没有车辆出入留下印记。场子里倒是有几辆车，不过肯定是车主嫌雪太大撂在这儿。这里是商店街名下免费停车场，自然没有管理员看守。裕也很快找到柴田白色皇冠。车亮着小灯，停在角落位置，车顶上都是雪。这时，柴田也看到裕也，忙走下车。他还穿着公司工作服，看来是下班就过来。也许是因为路灯太昏暗，他脸色差得吓人。裕也把车停到他跟前，打开车窗问道：
“师兄，出什事？”
“不好意思……你先下车吧。”柴田弓着背，跑过来说道。
裕也照他说下车，但没有熄火。他边搓自己手臂，边原地踏步，问：“到底出什事？你脸色好差！”
“跟你说，闯大祸。”柴田绷着脸回答。
“都说，在停车场啊！求你，快过来吧！”
柴田不住地央求。裕也还是头次碰到这种情况，有些手足无措。但开口求他毕竟是柴田，他无法拒绝。
“好吧，那把孩子哄睡就过去，你稍微等会儿。”
“好，对不起啊，等你来。”
柴田挂电话。他声音是那轻，裕也仿佛都能想象出他呼出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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