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脱口而出。光是提议坂上和薮田兄弟做交易,就能葬送他政治生涯,公司信誉也会落千丈。
薮田兄弟没想到顺会说出这种话。两人哑口无言,呆若木鸡。
“来,跟走吧。”
顺走进集装箱,弯下腰,把手伸向坂上。坂上也许是没反应过来,依然惊恐万分,缩在墙角。
“别怕,是来救您!带您回家!”
“先生,您总算想通!那就有劳您。只要肯帮幸次解决这个问题,俩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您恩情。幸次,快向先生道谢啊!”
敬太起身猛拍弟弟头。
“呃,先别急着道谢。这不是还没谈妥吗。”
“付她点精神损失费还是没问题。们最多能出两百万。”
“好。”
那先回去跟律师商量下,看看怎办最好。商量好再回来找你们。看外头有辆卡车,你们就把那辆车借给吧。自己开回去。”
与此同时,顺也下定决心——他要去报警。他没有义务包庇这两个野蛮人。事已至此,他只能先想办法自保。
“那可不行,先生,你是打算去报警吧?”
谁知敬太立刻给他这句,还搬把椅子放到屋门口,屁股坐下。
“哥说是真吗,先生?”幸次吹胡子瞪眼,副随时要扑上来架势。
“先生,你胡说什呢?!”
三人走出临时小屋,朝林中集装箱走去。由于情绪激动,地上还有雪,这路走得很艰难。顺有好几次险些失去平衡,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边走边问自己:怎办?坂上郁子家人肯定报警。人都失踪两个晚上,警方必然受理这起案件。这就意味着,即便他们现在放人,让坂上回家,警方审讯也是躲不过。要堵住她嘴,简直比登天还难。眼下坂上可能会为保住条命接受薮田兄弟给损失费,答应保守秘密。可她下山后做第件事,绝对是冲进警局。薮田幸次已是在劫难逃。
就在这时,个锈成红茶色铁皮集装箱映入眼帘。眼看着集装箱越走越近,顺后背开始发抖,嘴唇变得干燥。大脑部分仿佛失去知觉,唯有踩踏雪地响声敲击着他鼓膜。
幸次打开集装箱上挂锁,拉开箱门。定睛往里看,坂上正缩在最靠里角落,背靠着墙,把毛毯抱在胸口瑟瑟发抖,眼神犹如惊慌失措小动物。那个盛气凌人地反对建厂人已不复存在。
顺也慌,这是他第次见到直面死亡恐惧人。看到她这副样子,他更确信:只要能活着离开这里,她定会把这件事抖出来。
“是坂上女士吧?是市议员山本。您放心,是来救您。”
“你们居然怀疑?太过分,怎会做对不起你们事!”顺举起双臂,用夸张神情装出十分委屈样子,“这件事牵涉法律问题,当然得请教专家!”
“先生,这不是什法律问题,用不着律师出马。你只要想办法不让幸次被抓就行。”
敬太不耐烦地吼道。这当然是痴人说梦,但顺怕说错话,不敢轻易作答,连心跳都变快。
“好吧,试着劝劝看。你们带去见坂上女士吧。”
话虽如此,可顺毫无头绪。只是再在这儿扯下去也无济于事,薮田兄弟不会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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