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他难以止住狂笑声，仿佛在笑
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突然，
声巨响震撼
鼓膜。与此同时，有个黑影从后方扑来。看后视镜，友则吓呆。镜中映出分明是土方车前格栅，它轮廓几乎要超出镜框。
不可能，西田应该还在拘留所啊！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咣”声，猛烈冲击袭来，将友则甩向前方，安全带深深嵌入他右侧锁骨。
撞上！友则咬紧牙关，拼命抓住方向盘。
第二波攻击袭来。这次，车体后半截朝左摆去，导致车身险些打转。友则急中生智，往反方向打方向盘，这才把车身掰正。他不顾切地踩下油门。再往前开，就是梦乐城下十字路口。那是条下坡路，而土方车比普通轿车更重，自然更容易追上来。他必须竭尽全力熬过那段路，再利用前面上坡把敌人甩开。给
个绿灯吧。友则边发抖，边暗暗祈祷。可即便是红灯，他也停不下来，因为路面结冰
“先生，您冷静点……”经理插进两人之间。
“你给闭嘴！”友则猛地推，只见经理脚下打滑，屁股坐在地上。
“这样可不行啊。再这
下去，就要叫凶神恶煞小哥来帮忙，您没意见吧？”经理缓缓起身，拍拍裤子上尘土，绷着脸说道。
继续留在这里吵也没用。友则个转身，大步走回自己车。“喂，你要上哪儿去？不会真要去娘家吧？”背后传来纪子喊声。
友则坐进车里，踩下油门。他要去见女儿，去见他亲骨肉。
“你要有本事就去找律师提要求。整整年不闻不问，现在突然说要见孩子，可没工夫接待你！”
“现在就要见她！”
友则越说越激动。他这辈子从来没这气愤过。得知纪子红杏出墙时，都没有吼过她句。
“你干吗啊，好好说话不行吗？”
“优菜在你娘家是吧。好，这就去接她。”
耳中响起女儿哭声。手臂到胸口肌肤回忆起抱着婴儿触感。他能清清楚楚感觉到女儿存在，仿佛她就在自己怀中。
踩油门脚更用力。喀嚓喀嚓，轮胎在结冰路面上飞驰。
友则驾驶车沿国道路向西。来来往往车辆少得可怜，人行道上几乎连个人影都见不到。红绿灯大概是视野中为数不多有颜色东西。平时觉得分外刺眼商店招牌也蒙上层霜，望过去是灰蒙蒙片。
他想到刚才撞见前妻。听说她在亲戚公司当文员。照理说她不可能缺钱花，因为友则给足抚养费，而且纪子娘家父母会帮衬她。总而言之，她本来就是个会出来卖女人。
“砰砰砰！”友则用力拍打方向盘，放声大笑。他感觉到心中有股疯狂蠢蠢欲动。盛放理性容器裂开，情绪透过裂缝不断滴落。
他也不知道在心中激荡是哪种情绪，甚至不清楚是不是真想见女儿。可此时此刻他太过凄惨，不吼上几句，怕是连站都站不稳。
“喂，你别乱来，信不信报警抓你？”
“有本事你就报警啊！看不把你卖*事抖出去！”
“那你准备找什借口给自己开脱？嫖也是犯法，到时候你也会被开除公职！”
“啰唆！”友则声音在颤抖。他从没这激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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