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简单而称“你”,不是客气有礼“陆医生”。
虽然依旧身在臆想之中,但这却是仉南第次喊他名字,陆语行。
防盗门开合有声,仉南离开身影透着不言而喻势在必得。
人离开,付宇峥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
仉南比付宇峥略矮半个头,但此时身高差距显得微不足道,他双臂先是收紧,而后又轻轻收力,紧松之间,这个拥抱便充满复杂心意。
他抬手,手掌拍下付宇峥后心位置,温润带笑声音在付宇峥耳边传来:“要心安太容易,这样就行。”
付宇峥张张嘴,但眼下仉南思维逻辑简直快得逆天,依旧不给他回应机会,又说道:“但是这简单事,对于你而言,是不是就太难?”
时间分秒溜走,付宇峥后知后觉,在对方安静地等待中,忽而慢慢抬起手臂环住怀里人,让这个拥抱名副其实。
“还可以,没有想象中那困难。”
从未轻易示人温柔,但是他见到,不仅如此,这些不动声色悉心和呵护,竟然都是给他个人。
所以,他是不是有理由可以质疑下,那夜那场无疾而终告白,实际上不只是他个人心动却潦草收场?
是不是有人同样心悸却不自知,或者,当时失语,只是某些难以言喻默认?
客厅复古落地座钟报时,铜质钟摆与钟石相撞,发出清脆而绵恒声嗡响,下午点。
付宇峥垂眸,在钟声之后回神,面前那双眼睛中蕴藏期待无法忽视,他却只是问:“那你怎样才能安心,——”
仉南从付宇峥公寓楼出来,到路边打车回家,回程很长,午后街道空旷而安静,只有浓金色阳光填满街道每处角落,宛如他此时内心,被巨大无形情绪充斥着,几乎要从喉咙满溢而出。
出租车在自家小区门口停下,仉南付钱下车,几乎小跑着回到家中,进门,他脱掉鞋子,草草到浴室冲个澡,而后随手拽下墙上黑色真丝浴袍披上,有阵风似刮进那间小画室中。
来不及吹干头
相拥而立人似乎短促轻巧地笑声,这刻付宇峥心中忽然弥漫起某种巨大惶然,像是颗卵石被滞入泓静谧深邃深潭,茫然无法触底,但在这样飘忽情绪中,他又敏锐捕捉到内心那股晦涩难明但却类似于“平静”情绪。
这太矛盾,简直不可思议。
付宇峥缓缓呼出口气,尝试着慢慢放开怀里人,问道:“所以,你还要自己回家吗?”
“要吧。”仉南后撤步,在他完全放开自己之前,率先从他怀里退开:“好运气不能下子全部用完,得给自己留点余额。”
说完,他眼尾倏然轻弯,笑意从内勾外翘眼窝溢出来,清隽中竟裹着丝潇洒艳色,留下个别样笑脸,他径直走向玄关,换好鞋子,说:“陆语行,明天见。”
话音未落,自动消音。
眼前人迈出最后步,忽然伸出手臂,抱住他。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个拥抱。
但相较于上次仉南突然发病,这却是在双方情绪都极其平稳情况下,次发生在理所应当之时贴近。
付宇峥垂下双臂,惊讶之际,反应先步快于意识,在下秒,卸掉周身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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