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南敏感捕捉,问道:“笑什?”
“没什……”付宇峥说:“只是忽然想到刚回国那段日子。”
他于大洋彼岸成长,童年时期生活在英国,后来异国求学,又去到莫斯科独自生活多年,即便父母都是华人,但是多年生活方式和教育背景,还是让初初踏上国土、本就不喜与人过多交往他感到不习惯。
“那段时间,为尽快让自己熟悉国内生活方式和北方风土人情,倒是做番功课。”
仉南脚尖踢到颗小石子,弯腰捡起来掂在手心,说:“画画啊。”
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如此,大多数独处时间都是在画画,付宇峥很想再问句——灵感回归?但是并不确定这样话会对仉南心理造成什影响,于是话到嘴边,又作罢。
月色温柔宁静,小路两边都是饭后遛弯消食或是吹风纳凉附近居民,走段距离后,仉南问:“要不要去公园转转?”
清海医院旁边有个静园,是当地z.府今年新落地惠民工程,面积不大,但山湖俱全,付宇峥没什异议,点头说好。
静园中心地带是座人工湖,湖边竖起仿古围栏,栏杆上缠绕点缀着星型霓虹灯链,既做装饰点缀,也做提醒。
而最意外,除仉南自身情况喜人,两人之间相处也愈发融洽默契,或许是有意,或许根本是无心,在无形之中,他们将生活中更多时间,留给对方。
天气渐渐炎热,蝉鸣喧嚣,仉南和付宇峥独处时间也不再仅仅拘泥于午间时分,夏季天长,有时候赶上付宇峥晚上下班或者值夜班前,他们也会约好起散步,随便走走。
柳丝垂绿,付宇峥公寓到清海医院之间那段甬路,就成为他们溜达主干线。
晚风清凉,吹散些许白日喧嚣,仉南在医院大门口转悠两圈,运动裤白T恤,清隽而挺拔,来往行人偶尔投来目光,多少带些疑惑,毕竟在医院门口停留徘徊还能面带笑容人,属实少见。
不多时,付宇峥步行从病房楼出来,远远便看见路灯清辉下那个人影。
岸边延伸出座亲水观景台,至达湖心,他们俩走上平台,付宇峥提示道:“小心脚下,离水边远点。”
仉南背靠上栏杆,迎着习习晚风,指指旁边警示牌,笑道:“水深两米,这才哪到哪啊——陆医生,你听说过浪里白条吗?”
付宇峥极轻地笑下,说:“没得水面四五十里,伏得水底七个昼夜?”
“呦呵。”仉南眉梢挑,语气刻意夸张:“可以啊海归博士,对博大精深传统文学门清儿啊。”
“哪能忘本?”晚风温柔,吹得人心绪安宁而放松,付宇峥也靠上栏杆,双臂搭在横栏上,似是想到什有趣往事,嘴角逐渐浮现笑意。
听见脚步声,仉南驻足回身,等付宇峥走近,笑问:“陆医生辛苦,累不累?”
医生工作强度大,付宇峥早已习惯,摇下头,抬手看看腕表,说:“还好,等多久?”
他下晚班是七点四十,现在不到八点,仉南回答说:“刚到几分钟而已。”
他们之间没有过多攀谈或是客套寒暄,招呼过后,便顺着付宇峥回家那条人行路并肩而行。
付宇峥边走边问:“下午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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