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付宇峥回答,他自顾轻声说道:“因为你在乎。”
付宇峥心中狠狠荡,侧目迎上仉南温热眸光,听见他温和却又笃定地对自己下结案陈词:“你生气,怪也好,怪自己也罢,都是因为……你在乎。”
心脏中央筑起高墙在瞬间塌陷,仉南温柔而犀利地剖析,他避之不及,躲无可躲。
仉南和他交握那只手微微用力,终于重复问到之前那个问题:“你说你没有做好出现意外准备,那现在,重新定义们之间关系,给个答案,你准备好吗?”
这样夜晚太过于颠簸,落水、慌张,失措和劫后重生如释重负终于都在这刻席卷神经,付宇峥良久无言,大脑在此时停止思考,仿佛陷入妄想之中那个人不对方,而是自己。
在那瞬间,他内心快速且坚定地冒出个念头——这个人,是在意,恐怕比预想要多很多。
满足却又抑制不住地心生贪图。
他想要句真心话。
仉南慢慢转动手腕,却未曾从他紧握中抽离,掌心相贴,他与他十指相扣。
付宇峥眉心倏然动。
相距太近,方寸之间,仉南能清晰地看见付宇峥纤长眼睫,和眸光中微不可察晃动。
片刻之后,他稍稍起身。
是他主动靠近,同样也是他主动给出距离。
然而,后背还未完全靠上座椅,手腕却被把拉住,仉南诧异抬头,只见付宇峥扣着他搭在驾驶座上还未收回那只手,眸色明灭,半晌,低声道:“什意思?”
什意思?
小区路灯透过车窗飘落在两人周身,他在心中遍遍告诫自己:这不是真。
对方只是沉湎于幻想出来自意识之中。
但是理智与虚幻博弈对垒,相互缠斗,他又清楚地明白,即便对方是沉浸在情感臆想之中,但是他自己却是清醒。
那此情此景,他该做什,能说些什?
是不是仍然
仉南手指修长瘦白,交握时,能感受到他握笔那几根手指指腹上薄薄软茧,是长期持笔作画留下印记。
仉南将自己掌心温度传递到对方手上,慢声问:“陆医生,是冒冒失失惯人,可你却不样,你向来冷静沉稳,认识你这久,从未见过你有失态或是出格时候,可是刚才,就在你跳下人工湖前秒,你在想什?”
付宇峥缄默以对——他什都没想,当时脑中空白正如此时样。
“你那理性自持,可是深夜、冷湖,以拖二,这有多危险你自己没想过吗?”
仉南此时脑子片混乱,但是在乱如麻团般纠葛心境之中,却能毫发毕现地找到那根贯穿始终逻辑主线,他看向付宇峥,坚定而缓慢,字句道:“或许说那些可能性你都想过,但是,你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下来,所以陆医生,这是为什?”
仉南被他拉着手,时间不是很知道该怎回答这个问题。
泡过刺骨湖水,付宇峥掌心冰凉,仉南感受着他手心丝丝寒气,无法辨别自己这个举动寓意何在。
行为快于思考,动作先于意识。
听到那句“没有做好你会出现意外准备”,热血直线涌入颅腔,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给予慰藉。
言语太过苍白无力,他只能想到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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