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对于
来说，未免残忍
。
付宇峥放在腿上
只手暗握成拳，但嗓音却依旧松弛：“你想什
时候搬？”
“明天吧。”仉南不甚在意地往客卧方向望眼，心中钝痛，眼中却带笑：“今儿太晚，付医生再勉为其难让借宿晚？”
付宇峥忽然起身，往浴室方向走去：“随你。”
仉南坐在原味，看着他背影消失走廊那端，脸上笑意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他笑得举重若轻：“前秒刚说完‘好’，下秒就突然又疯，这哪成，时间长你还不得让折腾出什心理阴影来，是吧？”
“所以是想确认自己完全没问题，再和说？”
仉南心里泛起苦水已经汇聚成道逆流湍急河，脸上却依旧能堪堪维持住散漫笑容：“差不多吧，起码像今天这样，清醒时间超过十二个小时，才有和你坦白底气啊。”
能说不能说，最终也只有这句。
再多，留给自己，只因为那最剖白原因，恐怕不是你想知道答案。
如同灰暗世界中偷偷埋在心中那抹微亮火种，都随着这声“朋友”，渐次熄灭。
至此，在希望与失望边缘徘徊遭后，他才洞悉自己肺腑。
——原来，最大妄想不是企图跻身那本本漫画中爱恨离合，竟然是现实世界里，这个活生生，就站在面前，却与咫尺天涯你。
仉南垂眸不再多言，付宇峥走回餐桌端，重新坐下，说：“想问都问完？”
仉南无力点点头：“问完。”
付宇峥微微蹙眉，表情凝重地思考会儿后，释然地叹口气：“明白。”
“明白就成。”仉南还是笑着，状似无意地为自己开脱句：“所以付医生，真不是故意逗你好玩，看在这散伙饭南瓜粥面子上，甭生气呗？”
付宇峥似是意外：“散伙饭？”
“啊……是吧，虽然简单点。”仉南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既然你都知道，而且林医生也说差不多痊愈，那……怎好意思再赖在你这混吃等死不走？”
顶着漫画人物面具头衔，演出贪嗔痴爱都可以被解释，也可以被你包容，但旦回到原本面貌，要每天以“朋友”身份与你朝夕相对……实在没有那个把握和定力，能保证在你面前不露出马脚。
“好，那轮到。”付宇峥放在餐桌上手指不自觉蜷缩下，说：“为什要瞒着？”
这个问题风格饱含付宇峥行事个人色彩，干净利落，针见血，仉南心尖被刺得霎时疼，但是对于这样“朋友”，他又能说什？
“刺啦”声，他将身后椅子拉开截，也重新坐下，平静道：“事实上，不是完全清醒，这段时间自主脱离妄想世界次数只有三次，而每次最长不超过两个小时。”
付宇峥点点头，对于他回答没有任何怀疑，只是有重复遍：“那为什不告诉？”
“怕麻烦呗。”仉南靠上椅背，尽量放松自己脊背，让他整个人状态看上去坦然自若：“只有那几次，而且维持时间太短，晃眼功夫就又把自己当成‘凌星’，跟你说？是没什机会，二来……还不够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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