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命。
最后他实在挨不住,双手胡乱地在付宇峥身前推拒,然后不知碰到
色彩相融之间,落笔温柔之处,都是爱。
付宇峥长久沉浸在巨大无声震撼中,迟迟不言,仉南终于等不下去,刚想走回去看看这人究竟是什毛病,付宇峥脚下动,竟先他步向这边轻步走来。
他走到仉南身边,垂下眼睛看着他,眸中情绪复杂而浓重,化不开,融不掉。
仉南歪头想想,主动环住他脖颈,将人稍微拉低点,然而仰头,亲在他嘴角。
“付医生,给点反应啊?”
付宇峥沉默地站在那里,阳台灯光不算明亮,这个距离,仉南有些辨别不清他神情细微变化。
唯直观反应,就是从看见这幅画那瞬间,付宇峥就彻底失声。
“呃……”仉南等会儿,还对方依旧不动如山,他渐渐有些心里没底,“吧……很久不画油画,这幅画时间上又比较赶,所以,可能……没那尽善尽美?”
很久不画。
非常赶时间。
怎可能仅仅是喜欢。
仉南送他是幅油画,确切点说,是幅他油画像。
这幅画运色并不复杂,层层叠叠浓黑于纯白双色相交,而画中自己则站在这两种纯净到没有任何丝杂质色彩中央。
他是相连之点,也是分界之隔。
画中付宇峥身着身白衣大褂,眉目清肃疏离,但沉静深邃眼瞳之中,却暗藏温柔。
然而还未等搭在付宇峥颈项手拿开,付宇峥手臂忽然环住他腰侧,所有问题,“喜不喜欢”、“开不开心”、“感不感动”,尽数以吻作为回答。
仉南只错愕秒,便眼底噙笑地吻回去。
所有弥漫、浓重、胶着缠绕情感,全部宣之于这个滚烫而缠.绵亲吻之中。
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次这样亲昵无间时刻,每次,仉南被亲得呼吸不畅,却从不肯主动投降,次次都是付宇峥估算着他渐弱肺活量,先行放开他。而这次,即便仉南已经很明显双腿发软,慢慢从他怀中往下滑,付宇峥却只是收紧环在他腰侧臂弯,又将人大力提上来。
仉南:“……”
付宇峥垂落在两侧双手暗握成拳,隐约持续力道,双臂利落精悍肌肉线条都微微绷紧。
那应该就是仉南借口他工作忙,自己回到小公寓蜗居那两天完成。
白昼于黑夜交替,冗长又转瞬流逝两天时间里,他小画家是怎样藏身于那间画室之中,温润执笔,下下,让这样个自己跃然于画布之上?
是疲惫至极却依旧满心欢喜,还是怀揣期待却也紧张忐忑?
然而,现在他看得清清楚楚——
在他身后,矗立着杆古希腊神话中木质权杖,垂直横亘在画布中央,眉目和善软蛇盘旋缠绕其上,不见邪性,垂首之姿中,反而流露出顺服悲悯。
——这是古希腊神话中,医神象征。
仉南抬手,指尖流连在油画画框上,眼睛却始终注视着不远处那个人,轻声道——
“付医生,你救治过许许多多患者,偶然抬手处,亦将从深渊崖底,带回人间。”
“不是你患者,但对于而言,你却是这世界上,只属于自己,独无二Asclepi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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