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九月真是难熬。不习惯早起。也不习惯家庭作业概念。月底时候还接受人生第次“测验”。妈妈在家教时候,可从来没参加过什“测验”。也很难接受再也没有空闲时间。以前,想玩就玩,但现在好像总是要为学校做大堆事情。
刚开始时候,校园生活实在太糟糕。对同学们来说,每上门新课都像是个新“不能盯着看”机会。他们会从笔记本后面或者认为没注意时候鬼鬼祟祟地瞄眼。为避免在路上碰见,他们会兜上个大圈子,好像身上有细菌,好像脸会传染。
走廊总是很拥挤,脸总是会惊吓到某个毫无心理准备同学,也许他还没听说过。他会发出个人在入水之前屏住呼吸声音,小小“呼”声。头几个星期,这样事情每天都会发生四五次:在楼梯上,在储物柜前,在图书馆里。学校有五百个孩子:最终他们每个人都会在某个时刻看见脸。才几天时间,就知道关于个外号已经传开,因为每隔会儿就会看见个同学在经过身边时用手肘推推他朋友,或是在路过他们时捂着嘴说悄悄话。只能想象他们在谈论什。事实上,宁愿不去想象。
顺便说下,不是说他们这做时候怀着恶意,没有个同学大笑或者发出什声音,类似事情次都没有发生。他们只是正常傻孩子。知道这点。有点想跟他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比如,没关系,知道自己长相奇怪,看看吧,不咬人。唉,事实上,如果个伍基人[15]突然来学校上学,也会好奇,也可能会盯着他看!如果跟杰克或萨默尔走在路上,也许会低声对他们说:喂,那边有个伍基人。如果那个伍基人听到说话,他也会知道不怀恶意。只不过指出个事实:他是个伍基人。
大概过周时间,全班同学才习惯这张脸。这些同学每天上课都会见到。
大约两个星期以后,全年级同学才适应脸。这些人在自助餐厅、课间时间、体育课、音乐课、图书馆、电脑课才会碰到。
差不多过个月,全校同学才慢慢接受脸。各个年级同学。他们中有些人已经是大孩子。有发型夸张搞笑。有鼻子上戴着鼻环。有脸青春痘。但没有个人看起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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