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世界之上,地球蔚蓝,自由无比。
——摘自大卫·鲍伊《太空怪人》[21]
奥古斯特是太阳。、妈妈和爸爸是围绕太阳运转行星。其他家人和朋友则是在绕着太阳公转行星之间漂浮不定小行星与彗星。唯不围绕太阳奥古斯特运转星体是小狗黛西,只是因为在她小小狗眼睛看来,奥古斯特脸跟别人脸没什区别。对黛西来说,们所有人脸看上去都样,跟月亮样扁平和苍白。
已经习惯这个宇宙运转方式。从来不介意,因为切都明白。直都明白,奥古斯特是个特殊人,他需要特殊照顾。如果声音太大,而他正要睡午觉,就明白自己该玩别去,因为经过几个疗程治疗后,他虚弱不堪,疼痛难忍,需要休息。如果想让妈妈和爸爸去看踢足球,知道他们十有八九会错过,因为他们正忙着送奥古斯特辗转于语言障碍治疗、物理治疗、新医学专家和外科手术之间。
妈妈和爸爸常常说,是世界上最懂事小女孩。不懂什叫最懂事小女孩,只知道抱怨是没有用。见过手术后奥古斯特,他小脸红肿,缠着层层绷带,身上插满各种维持生命监视器和导管。你看到他遭受这些苦难后,就会觉得抱怨没有得到想要玩具,或者抱怨妈妈错过学校演出,简直太不知足。甚至在六岁时就懂得这点。没有人告诉过。就是知道。
因此,已经习惯不抱怨,也习惯不为鸡毛蒜皮小事去打扰妈妈和爸爸。已经习惯自己事情自己做:如何收拾玩具,如何安排自己生活,不会误朋友生日派对,如何在班上保持名列前茅,从不落后。从来没有要求过辅导家庭作业。他们从来不需要提醒去完成项计划,或者准备考试。如果在学校里有门功课有问题,回家后会继续用功,直到自己完全弄懂为止。通过上网,自己学会如何把分数转换为含小数点数字。学校每个项目几乎都是自己完成。当妈妈或者爸爸问学校情况如何时,总是说“很好”——即使情况并不是那好。最糟糕天,最可怕跌跤,最难受头疼,最严重瘀伤,最厉害痛经,被人说最恶毒坏话,跟奥古斯特所经历痛苦相比,实在是不值提。顺便说下,这不是说有多高尚,只知道,事情就是如此。
对来说,对们这个小小宇宙来说,事情直如此。但是今年宇宙似乎发生变化。银河系在改变。行星正在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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