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员面面相觑。小矮人说:“葛兰吉……”口气里充满怀疑。年轻警员拿手机,去花园里打电话。他回来时,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然后小矮人做个手势作为回应,表示他很确定……
桑德里娜说到娜塔莉工作实验室,普拉那大街,马恩河畔纳伊,在市中心。
年轻警员立马过去。桑德里娜很确定是他打来,大约半小时后。小矮人在电话里听上去非常怀疑,他不断在说,知道,知道,知道。桑德里娜觉得恼怒,这家伙。他看上去什都知道,但都不在乎。电话里,他还是很失望。年轻警员不在时候,他还是不断问有关娜塔莉问题。
“她头发总是脏脏。”
有些事情你不会对个男人说,即便他是个警察,但娜塔莉有时候真很疏忽大意,做家务马马虎虎,桌子擦不干净,更别说,有次,在浴室找到她用完卫生巾……天!她们没有同居太久,但已经争吵不止次。
马恩河畔尚皮尼,巴黎郊区。
靠近河边个红砖砌成大房子里。特拉里厄绑架女孩前最近联系人之。
她叫桑德里娜·邦腾。
当路易到来时,她刚刚吃完午饭,正准备去工作,于是她不得不打电话。年轻警员善意地接过她电话,他向她老板解释说她被暂时扣留做份“优先调查”。旦调查结束,他会派人送她回去。不会需要太久。
她穿戴整洁,有点儿拘谨,二十五六岁样子,有点儿受到惊吓。半个屁股坐在宜家长沙发点点边上,卡米尔好像已经看到她二三十年后脸,这甚至让人感到有点儿悲哀。
“不确定这能持续多久,和她之间。”
桑德里娜贴个找室友告示,娜塔莉回应她,她来看房,很热情。她那天并没有掉以轻心,她表现得很好。她喜欢这里是因为房子带花园和阁楼,她
“这位先生……特拉里厄,他坚持给打电话,坚持……”她解释说,“然后他就来。他吓到。”
现在,是警察让她害怕。尤其是眼前这个小矮人,他非常强势。他年轻同事给他打电话,他二十分钟内就赶到,非常神速。然而他好像并没有听她说,只是从个房间到另个,回头向不知道谁提个问,从厨房,他又跑到楼上,又下来,他看上去真非常焦虑,像猎狗般嗅来嗅去。他开门见山地说:“们没时间浪费。”但旦进展不够迅速,他就打断她。她甚至不知道为什。她试图在心里把事情重新组织下,但她被他提问狂轰滥炸。
“是她吗?”
小矮人把张素描凑到她眼前,张女孩脸。是那种疑犯素描,就像平时在电影里、在报纸上看到那种。她眼就认出她,这是娜塔莉。但和她认识她又不太样。在素描上,她比平日里更漂亮、更精致,尤其是没有那胖,还干净多。发型也不大像。甚至还有眼睛,她眼睛是蓝色,而在这黑白素描上,看不出颜色,但不像现实中那清透,但下子,还是能让人看出是她……但又不完全是她。那些警察,他们,想要个回答,是或者否,不能模棱两可。不管怎说,虽然有这些怀疑,终究,桑德里娜还是确定,这是她。
娜塔莉·葛兰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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