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她车,阿历克斯就赶往戴高乐机场。她看很久航班信息牌,南美洲对她预算来说太贵,而北美又是个警察国度,还剩哪里?欧洲。而欧洲对她来说还剩下哪里?瑞士。所有目地里,这是最好。国际平台,交通枢纽,还没有人认识她,她便可以安静地自己生活。战犯和d品买卖黑钱都可以在那里被漂白,所以对杀人犯来说也是极好个去处。阿历克斯买张到苏黎世票,明天出发,八点四十分,然后她顺便可以逛逛机场商店,买个好看行李箱。毕竟,她从来没敢给自己买过什真正奢侈品。这是头次,没有更好机会。她放弃个行李箱念头,而选择个漂亮旅行袋,天然植物皮质,上面有压花花体字。运气真好。她很高兴。她还在免税商店拿瓶波摩威士忌。她用她银行卡付所有钱。她在心里暗暗算账,定定神,已经是极限,但也还能承受。
之后,她选择去维勒班特,那是个无休无止工业区域,充满着工业酒店和它们工业停车场。除些沙漠,地球上估计没有比这更隐匿、更荒僻地方。沃吕比丽斯酒店,个没什个性连锁酒店,以“舒适和家感觉”著称。所谓舒适,也就是上百个停车位,所谓家感觉,就是上百个模样房间,需要提前支付,合同并没有任何信任感可言。阿历克斯又刷银行卡。去戴高乐机场要多久?阿历克斯问道,接待员习惯性地回答,二十五分钟。阿历克斯大致算下,然后定明天早上八点出租车。
显然她累坏,她看着电梯里镜子,差点儿认不出自己。
三楼。地上铺着地毯,连它也开始显露疲惫神色。房间没有办法用语言描述。这里往来旅客多得数不过来,同样数不过来,还有那些孤独夜晚,和那些或躁动或深沉夜。多少不合法伴侣来过这里,炽热而疯狂地在这床上滚过,然后带着种浪费生命感觉离开这里。阿历克斯把包放在门口,看着这令人作呕装饰,有点儿无从入手。
八点整,不需要看手表,只需要听听隔壁新闻片头声就知道。待会儿再洗澡,她脱下她金色假发,从行李里拿出洗漱用品,摘下她群青色隐形眼镜,扔到厕所抽水马桶里。她换装扮,条松松垮垮牛仔裤,件贴身套头衫。她把所有家当都倒到床上,然后背着空背包就出门,穿过走廊,来到楼梯口。她在最高几级楼梯上等几秒,等到接待员离开柜台,她溜到停车场,取车。她感觉到猛烈寒意突如其来。夜已经深。阵鸡皮疙瘩。停车场上方,可以听见飞机轰鸣声穿过厚厚云层,云层像是着魔人,在天空肆意奔跑。
她买卷垃圾袋。打开车子后备厢。泪水模糊她双眼。她打开那两个贴着“私人物品”小纸箱,忍住回忆,抓住什是什,看都不看,忍住呜咽,她把它们全都塞进垃圾袋,学校练习簿、信件、日记、墨西哥钱币。她时不时用袖口擦擦眼睛,吸吸鼻子,但她不愿停下,她也不能停下,这是不可能,必须口气到底,把切都处理掉。那些花里胡哨珠宝、照片,全扔,不要计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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