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怀疑自己前女友芦苇小姐跟风调情燕子果然来,他因为剧情不可抗力在沈怜脚下做窝,又理所当然地碰到沈怜眼泪。
“你为什哭呢?”燕子问,“你把身上都打湿。”
“以前在有颗人心而活着时候,”雕像开口说道,“并不知道眼泪是什东西,臣仆们都叫快乐王子,确,如果欢愉就是快乐话,那真是快乐无比。就这活着,也这死去。而眼下死,他们把这高高地立在这儿,使能看见自己城市中所有丑恶和贫苦,尽管心是铅做,可还是忍不住要哭……”
当然,这是王尔德雕像台词,不是沈怜,他从没有快乐过,也并不会为世间丑恶和贫苦去哭。
“啊,难道他并不是铁石心肠雕像?”燕子心想。
“没关系,”郑清说,“丢红蔷薇,可以送你朵红玫瑰。”
雕像就笑:“医生你莫不是个傻子,现在是块不能动石头,怎接你红玫瑰!”
郑清也笑骂:“你才是个傻子!”
沈怜确实是个傻子,傻到把自己折腾成雕像立在广场上。
刚开始时候他还风光得很,他浑身上下金片还在,他明亮蓝宝石双眼还在,他剑柄上红宝石也还在。人们都爱他,他们叫他“快乐王子”。
〔“话忘句。”
“嗯,肯定是忘句。”
们始终没有想出。
太阳却已悄悄安息。〕
“你怎把自己变成雕像?”郑清问。
“觉得是个铁石心肠家伙。”沈怜心想。
“远处,”王尔德雕像用低缓而悦耳声音继续说,“远处条小街上住着户穷人。扇窗户开着,透过窗户能看见个女人坐在桌旁。她那瘦削脸上布满倦意,双粗糙发红手上到处是针眼,因为她是个裁缝。她正在给缎子衣服绣上西番莲花,这是皇后最喜爱宫女准备在下次宫廷舞会上穿。在房间角落里张床上躺着她生病孩子。孩子在发烧,嚷着要吃桔子。他妈妈除给他喂几口河水外什也没有,因此孩子老是哭个不停。燕子,燕子,小燕子,你愿意把剑柄上红宝石取下来送给她吗?双脚被固定在这基座上,不能动弹。”(注)
燕子虽然要赶着去埃及,也不喜欢小孩子,但他看着快乐王子愁容,还是决定陪他个晚上,并做他信使。
再然后日复日,燕子直说要走,却
他看上去确实快乐极──虽然这对于沈怜来说是个极具讽刺意味冷笑话。
他站在广场上吹着风淋着雨,明明过得痛苦极,却还有闲心赞叹王尔德真是个天才,对得起他墓碑上口红印。
“嘀──”
“系统生成程序,随机任务二,按照王尔德故事主线扮演快乐王子,帮助需要帮助人,若任务失败,系统判定玩家死亡。”
“啧啧,就知道。”他自言自语。
“因为爱上个小姑娘。”
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沈怜听见郑清问:“你为什爱上她?”
丑陋雕像思考很长段时间,然后说:“因为陪伴吧。而且很遗憾是弄丢朵红蔷薇。”
他语气很平静,也听不出什遗憾,但仿佛愈平静就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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