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准备起身去敲陆哲南房门。
忽然间(真只是瞬间),个黑影以极快速度从北侧走廊蹿过去。钟可完全没看清那个黑影是什,她甚至怀疑是眼睛产生错觉。钟可还未搞清楚黑影真面目,陆哲南房间里骤然传出声极其短促尖叫,这种叫声就像被人用力扼住喉咙时强行发出哀吼,如同坠入地狱时绝望呼喊。
钟可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脚下却没有站稳,个踉跄坐倒在地,口袋里遥控器也掉出来。
“咔嚓”声,钟可听到门锁打开声音。有什东西要从那扇门里出来……
钟可倒
钟可想象着个握着刀凶恶杀人犯朝自己直冲过来场景。要是杀死陆仁凶手真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跑来犯下第二桩罪行,只身人钟可绝对无法应付。想到这里,她不安地摸摸口袋里那个可以触发警报遥控器。
但如果,闯过来东西不是“人”呢……钟可使劲摇摇头,不敢往下细想。
十点五十、十点、十点十五、十点半……挂钟上指针不断变换着位置,漫长两个小时即将过去。临近午夜,钟可感到越来越冷,这种冷无关气温,那是种由心境造成阴冷。杯子里茶也早已凉,片茶叶漂浮在上层,像翻倒小舟。
随着分针逐渐转向数字“12”,钟可也渐渐放松起来。她深吸口气,努力驱赶睡意,时不时看眼挂钟。从陆哲南进入房间到现在,钟可秒都没离开过门口,除眨眼之外,眼睛也从未合上过。
十点五十五分。
性放下书本玩起手机。
“钟可小姐姐,你还好吗?”隔着房门,房间里突然传来陆哲南声音。
“没事,你早点睡吧。”
“有点困,先上床眯会儿,到十二点麻烦你叫。”
“好,没问题。”
十点五十六分。
十点五十七分。
这不是什都没发生吗?什婴咒啊杀人犯啊,完全就是扯淡,切不都好好吗?
钟可苦笑下,她觉得自己陪着陆哲南玩这种无聊游戏有点愚蠢。
十点五十九分。
之后陆哲南就再也没说过话。
夜色渐浓,宅子变得像坟墓样安静,钟可觉得连自己呼吸声都能听到。走廊里只亮着盏灯,昏暗灯光无力地抵御着黑暗。夜晚气温骤降,室外寒气钻入屋内,纵使宅子里开着中央空调,仍然无法将寒冷全部驱走。独自坐在走廊上钟可不由自主地裹紧大衣,呷口热茶。
对面墙壁上正好有个古旧挂钟,指针发出节奏单调“滴答”声,记录着时间在分秒地流逝。
陆家宅里人好像全都入睡。钟可打个哈欠,感到睡意也向自己袭来。有那零点几秒,她突然恍惚,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个人坐在这里。她甚至怀疑起眼前世界是否真实。夜半时分,昏黄灯光有如致幻剂,让钟可觉得自己仿若置身于个迷离国度。她用力地揉揉太阳穴,意识才变得稍微清醒。
越是无事可做时候,就越容易思绪乱转。钟可左顾右盼,直留意着周围,像个警惕守卫。但她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守在这里意义是什?究竟是要防谁……或者说防止什东西闯进旁边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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