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们活动范围基本局限于公里之内:店里,家里,办公室。这三点之间相隔不到公里。不过,这三点之间有个丁字路口,短短距离还是有马路,要过来过去。很早以前,有次们从出租车下来,多比抢先跳下去,紧接着被擦肩冲上来电动车卷入车轮。多比从车轮下骨碌跳起来,夹着尾巴溜烟跑到店里,追也追不上。过几分钟,它站在店门口台阶上吐口血。带着它去医院。小杨医生给它打针,又观察下午,最后告诉多比没事。大概是要庆幸那辆电动车上没有载货,主人也不是太重吧。
但在那以后,还是很少给多比拴绳子。觉得和多比有种默契:它不会离开。无论隔多远,唤它几声,它都会歪着地包天嘴和外八字脚朝飞奔而来,两只大耳朵飘在脑袋后面。尽管们经常因为不拴绳子被人呵斥,也因为不拴绳子遭遇危险,也因此过马路心惊胆战,但还是不想拴着它。它也是,拴上狗链时,就会不断地摆头挠痒,想弄掉那个项圈。有时候真觉得没有什比看到自己狗高兴更高兴事。幸好它不会咬人。也想过,如果真出那种事,就赔钱、赔礼,或者被人打断腿。又如何呢?愿意为这只狗让自己多很多麻烦,不愿意使它成为只easy狗,哪怕要冒着失去它危险。
不过那次被车撞后,多比突然学会过马路。真观察很久很久。最开始,它会和起等在路边,望着。等大喊声:“多比!走!”它就飞蹿出去——两条平行线之间垂直线最短。它沿着那条垂直线冲到对面跳来跳去地等。又后来,它学会贴着脚过马路。不用再喊,只要轻轻说“走吧”,它就小碎步颠颠地贴在脚边,起慢慢走过宽阔马路。每当低头留意它时,就觉得自己在行走中有留下条线,这条线活生生地牵绊着。
当们散步时,它会前后左右到处跑,嗅嗅地面和电线杆,啃两根草,或者找别狗打闹。但是跑小段就会停下来四处搜寻,确认下在哪里。有次已经到马路对面,而它没看见,车水马龙中喊它它也听不清。望见它在大概百米范围内来回疯跑,跑段,急刹停下来往回跑,还是没看见,又急刹掉头,边跑,边发出尖厉叫声。那小只小白狗,跑得路人都要避让,并且停下来看它怎。生中还从未见过有什人或者其他东西那样找过。
前些天,们路过每天都要经过邻居家。这家人花草打理得很好,家人也都很整洁。但是他家狗总是用根绳子拴在路边。长期被拴住狗,脾气都比较坏。那天们经过它,它竟挣脱绳子冲出来,死死咬住多比屁股。多比持续惨叫着,不知如何是好。其实,也很怕发狂大狗啊。谁能不怕呢?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扯那只狗,眼睁睁地看着血从那只狗嘴里流出来。
那只狗主人也出来,终于分开两只狗,然后空口白目地说:“你说是狗咬,怎没看见!”目瞪口呆。但是这次热血冲脑,和他尖着嗓子吵架,最后恶狠狠地撂下句:操!带着多比去缝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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