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各种类型大盘,要有肉。晚上闲下来,有时会喝瓶啤酒。
隔壁还有家盒饭店,原本是这家店对手,午餐饭点儿,工人们要赶时间,大都去盒饭店吃饭。但过段时间,那家店不知为何关门,几乎所有客人都来到这家。店里生意真是天比天忙起来。过几天门口贴出“招小时工”告示。又过些日子去吃饭,在饭里吃到个疑似老鼠屎东西。挑出来放到桌子上,想喊老板来看。但是想来想去,觉得老板看也不能怎样。他们在那里满头大汗地忙碌着。也不想再仔细去分辨那个东西,不管怎样,也不想再吃这个饭。思量再三,又挑个饭团,把那东西埋起来,然后走。
那以后再没有去吃饭,但仍然时不时去买鸡腿给多比吃。看到他们已经招到个小时工,但门口告示没有撤。到饭点,门口排起领盒饭长队。这个再倒闭小店面,终于红火起来。他们不再炒菜,太慢。老板和老板娘也没有再去店里光顾。有天晚上9点多,去买鸡腿,老板娘递给两个鸭腿,并且少找五十块钱。在门口等许久,看她已经忙远,说:“还差五十块钱呀老板娘!”老板娘说:“你给多少钱啊?”说:“百啊。”她蹙紧眉头说:“太忙!不好意思没看清!太忙!太忙!”然后匆匆扔给五十,接着转脸去和老板吵架。
表姐和表姐夫也开着这样个小饭店,开十几年。最早他们在菜市场卖菜,凌晨3点就要去接货,不到6点钟,在菜市场摊就要摆起来。中午姐姐回家洗衣服打扫,再把姐夫换回家给孩子们做饭。后来开起饭店,在店里小阁楼上住十年。小阁楼里放不下家具,衣服没有衣柜装,就在塑料袋里放十年,要穿就去翻出来。
最开始,不知道怎开饭店,客人等个小时,终于等到上菜,喊做厨师姐夫看端上桌鸡汤:“你看这鸡,拿筷子戳它就喊呢!你听!你听!”
开始两人手忙脚乱,姐夫着急就发脾气,摔东西,骂他老婆。到后来,姐夫总结首打油诗:“你饿不饿,你急不急,你坐着,站着——老子莫急莫急。”边念,边炒菜备菜。厨房里渐渐越来越有条不紊,他终于能够口气上十桌菜,边上边打扫,菜上完,案板也都收拾完,成为个能在厨房里挥洒自如、运筹帷幄大厨。
现在,他们买下自己门面,还盖自家房子,大女儿已经嫁人生子。姐夫终于说干不动。十几年站在灶前,他腿因为长期站立,水肿直难以消下去。他说想把店租出去,回到家里休息段时间,以后做些别事情。他带去看他新家,指指点点,说这里那里是他设计,以后要在院子里种点菜,女儿们回来都住哪个房间。他拿着个烟斗指指点点,得意扬扬。姐姐终于把衣服都竖着挂在衣柜里,漂漂亮亮。
附近还有家小吃店,卖粉面肉丸,两口子都特别八卦。有回他们问个客人:“你是不是和那个小某吵架!”
那客人问:“你怎知道?”
两口子起嘎嘎大笑,老板娘说:“他前脚走,你后脚来,已经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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