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刚从通宵硬座火车上下来,回到家早晨。
那时候在北京有个男朋友,们住在个不到十平方小房间里,那个房间只能放下张床和张电脑桌,衣物书全部装进大包,塞到床和墙之间仅剩空隙里。需要时候就在床上铺个单子,把大包拖下来在床上找,然后把拖乱东西使劲塞塞,拉上拉链堆回去。日子多少有点苦。
从火车站到家,妈妈已经准备早饭,让吃完再去睡。那顿早饭里有白粥,碟干煸土豆丝,还有碟炒腌萝卜干。妈妈做萝卜干,是用最小圆萝卜切——这样可以保证每片都有最脆萝卜皮——片片摆在竹箩上晒干。晒干以后用很多油炒熟密封,等到要吃时,用切碎干辣椒和小虾米起炒入味。她定早早就起床准备,因为土豆丝是热,而萝卜干已被放凉,如果不凉也是不够脆。
整夜火车坐过来,很累很渴,先喝口粥,然后伸出筷子,吃口萝卜干。
可能太饿,可能胆固醇太好吃,可能隐隐约约小虾米太香,也可能那小碗油浸着辣辣萝卜干样子太美,也可能想到在键盘边上吃盒饭男朋友太苦,也可能突然感到离家太久……把粥推到边,萝卜干拉到怀里,还没明白因为什,眼泪就滚滚地掉下来。
2016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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