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阳台上往下看,还是很害怕。非常孤独。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不要死,要活下去。这时就很难过,如果错过这个时间,那得到什时候呢?不知道多久以后,慢慢退到屋子里,感到筋疲力尽。再后来坐到床上,又进被窝,慢慢地睡着。
没有人知道,个人惊涛骇浪几分钟,在庞大世界里是所有人安睡瞬息。
第二天起来,跟之前每天样,去上班,跟无数个熬到第二天日子样,若无其事地生活下去。那被计入倒计时精心计算日子,和之前每天比起来没有什不同。
这件事之后,把遗愿清单放弃,决定活天算天,只剩眼前。以前需要个遗愿清单鼓励自己活
所有故事都是真,相信这样甜美在世界上某个角落真在发生,看见它,领受它,爱慕它,而占据是不小心碾死草,被不经意毁去角落,是被灰扑扑墙吸收喊叫。孙仲旭老师,在这里写着本有关抑郁症书,你是会鼓励,还是会劝说:“还不放弃吗?”你觉得呢?
你在那里还好吗?沉重石头还压在你背脊后面、脑髓里面和胸腔上面吗?那里还有时间吗?还有失神日夜吗?有那没有意义流逝和衰弱吗?还有那大雾弥漫、没有尽头旷野吗?你是否摆脱这切,进入温暖稳定、无尽深蓝色游弋?
2016年11月20日是z.sha倒计时到点儿日子。
三年前这天,其实也没发生什具体非要去死事,只是单纯地想着z.sha。为让活着看起来不那遥遥无期,定个z.sha时间,想着,如果要死也要再等三年,看看会发生什事。既然有个时限,活着会变得容易些,如果实在不行,三年也没有生那样难忍。
到今年,进入11月,特别地在等着这个时间到来,非常激动,也非常沮丧。每当思虑起这个念头,心就活泛起来,在胸腔里扑通、扑通,跳得像那些准妈妈描述胎动样——你知道那跳动不属于自己,新奇地从里向外捶打着。
这种感觉总能让有点宽慰。原本拧紧发条,在这时往回倒点。熟悉安心感,似乎这个位置才是正该待着地方,谁也拿不走,死亡气息温柔包裹。
当然,随之而来是更熟悉沮丧。不是个人,至少有四个。个为结局到来雀跃,个为这结局悲伤,还有个,不想走向结局。A比较快乐;B气息奄奄,在这个组织里没有发言权;C很疲惫;应该还有个D,就是记下这些。这个保持沉默和中立,但她应该是C伙。
这件事只告诉很少几个人。海贤和松蔚当天早上都找。另外咨询师叮嘱说:“你行动之前打个电话给医院z.sha干预热线。”
想过,万死,他们会不会为没能阻止而太难过?担心他们,就想,不然还是换个时间好?这样他们会好受些。
但20号前天晚上凌晨3点多,还是到阳台上,用个丝巾包住头,准备跳下去。激动得浑身发抖——只要轻轻跨,切就结束。三年过去,做很多事,但还是想死。这叫释怀,又让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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